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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文学网>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晋江 > 第53页(第1页)

第53页(第1页)

贪心不足蛇吞象,千里之堤尚且毁于蚁穴,想?到旧事?,元妤仪不得不防。谢洵听完她的话,久久无言,瓷碗里的粥渐渐凝固,冷意传到掌心,月光罩在如孤竹一般挺拔的青年身上,更添几分落寞。人心易变,这也是他从前笃信的道理?,如今这句话经由元妤仪说?出来,谢衡璋的心口却彷佛被人用看不见的丝绳绞紧。竟是这样痛苦。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那道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谢洵的声音低不可?闻,“臣知道了。”脚步声越来越远,元妤仪推开半扇门,动作极轻,只留一条缝。青年的步伐很快,一个?愣神已经走上影影绰绰、花枝葳蕤的抄手游廊,再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背影。少女将门彻底推开,沁着寒意的月光慷慨洒下,低沉的夜幕几乎要将整座府邸吞噬。倘若谢洵对她别无二心,今日便是她言行刻薄;可?倘若谢洵真的同谢家有丝毫利益牵扯,那她今日所?作所?为便不过分。谁都?没有错,怪就怪在她与谢衡璋都?是天地?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也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一对普通人,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依靠漫长?的时间,揣摩彼此的真心假意。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惨白的月色下,少女一头乌发染上银色月光,澄澈的凤眸中满是不安,在无边的寂静中她喃喃自语。“谢衡璋,你会让我失望吗?”风波自这次风波过后,两人又变成了真正相敬如宾的关系,谁也没有刻意躲避谁,无意见到后还会点头示意,只不过见到的次数少之又少罢了。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两人之间的话说的少?了些,可其中的纠结,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谢洵一如既往的上朝,他初任礼部侍郎,虽有卫老尚书照拂,可到底只有自己解决几件棘手的事情后,才能真正坐稳礼部,否则镇不住其他想要挑刺的官员。先前在翰林院披星戴月,如今换到了礼部,情况却没变。为了不打扰公主,也为给二人独处的空间,他差岁阑在公主府的书房里安置了一张木榻。元妤仪在府中也并未闲着,她将上次春闱名录看?了几遍,挑出了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人,其中第一个便是?兖州的吴佑承。安国公府密不透风,都是?可靠之?人,是?以元妤仪寻了祁庭,将调查吴佑承背景一事交予了他手下的暗卫。此人年纪不大却颇有才气,元妤仪未曾与他见过面?,担心吴佑承是?旁人派来的探子,难免考虑的多些。正至午时,天光大亮。元妤仪正靠在正厅的书架边看?元澄昨夜遣人送出来的奏折,这道奏折是?江丞相?亲笔所书,其内容倒是?跟从前提高赋税的几项不一样。今岁兖州大旱,江丞相?请求削减兖州的赋税,而?其他没有发生旱灾的地?方都照常缴税,以此来减轻兖州的旱情损失。奏折语气谦逊,江相?往日的傲气一扫而?空,任谁来看?都只会夸赞这是?拳拳爱国爱民?之?心,挑不出半点错处。可正是?因为挑不出半点错处,才是?最大的危险。无利不起早,元妤仪和景和帝自然不相?信江相?会有这样的好心,毕竟前不久他还在朝上公然提起要增加各地?赋税充实国库,这么快就?变了主意必然藏着猫腻。元妤仪继续往后翻了翻,果?然找到夹在里面?的半张纸,上面?是?元澄辛辣的批语。匆匆看?完,少?女?往青花茶盅里倒了杯茶,将那张纸撕碎浸湿,上面?的墨迹氤氲成一团,再也看?不清,她这才放心。当今掌管兖州的依旧是?江相?的侄子,多年前被卷入一桩贪污风波,却被父皇压下,最后被证明清白的江节度使,江长?丘。只是?另一家仗义执言的大臣就?显得不那么幸运。元妤仪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多次替兖州百姓上奏的陆祭酒还没等到兖州案结束,就?被冠以贪墨之?罪,落得个凄凉的结局。此刻元妤仪心中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连陆祭酒都不知道的,那个还活在世上的外孙,谢洵。她派沈清多次辗转,甚至动用了母族的暗网,才打听到其中隐秘。却不清楚谢洵对自己的身?世又知道多少?,他的母亲,当年陆家的二小姐又是?否刻意隐瞒这些仇恨。因此,就?算她知道也只能藏在心里,不能直言;当年的事没有直接证据,人证物证均不全,倘若她这时候将一切和盘托出,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元妤仪脑海中被江陆两?家的事占据,彷佛陷入了一个硕大的谜团之?中。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被这些前尘往事牵着走,而?是?需要让江丞相?的如意算盘打空。兖州那边的邸报还在路上,如今江丞相?的话无非是?一家之?言,可他在朝中又树大根深,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反驳理由,只能跟他打太极。节度使是?江家人,那邸报上的内容也不可全信,正是?进退两?难之?际。倘若不答应减税,江相?必然会以此作筏子,攻讦景和帝不够宽仁;可若是?答应了他,其他几州难免不会生出不臣之?心。需得从头考量,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好。正在元妤仪为难之?际,院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殿下!”来者一袭淡青色对襟长?袍,腰间的软剑外裹了条天青双环如意绦,额间依旧系着那条狭长?的小麦粒抹额。鎏华院伺候的侍女?均候在廊下,旁人不会这样大大咧咧地?过来,是?以正厅并未关门。季浓步履生风,几步到了门口,也不见外,径直坐在元妤仪对面?的圈椅上,连喝了两?盏茶才喘匀呼吸。元妤仪看?见她额上的细小汗珠,关切问道:“你是?骑马赶过来的?怎得这般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季浓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次却没急着喝,而?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她。“阿妤,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告诉你。”“其一是?你托三?哥哥查的事,吴贡生家世清白,无甚背景,三?哥哥还让我转告殿下,因吴佑承年纪尚小,又是?寒门,所以江相?并未将手伸到他身?上,此人可用。”元妤仪轻嗯一声,并不意外。说白了这个吴贡生跟陛下差不多岁数,哪怕是?再才华横溢,也终究是?个寒门子弟,没有几年的历练和实打实的功绩根本不可能跻身?权贵之?流。江相?自己虽不是?什么豪门世族,却格外看?重门第之?别?,如今飞黄腾达、官运亨通后更是?如此。季浓又道:“其二,是?你那个驸马。”元妤仪微怔,下意识道:“他怎么了?”季浓脸上的表情却说不上有多轻松,似乎在斟酌言辞,但她在北疆军营待了两?年,性情直爽,军人传消息最忌拐弯抹角。她格外为难,最后也顾不上委婉,索性全说了出来。“今日早朝,江相?并其他几个朝臣公然请奏,道兖州灾情刻不容缓,望陛下尽早处理,以免酿成大祸,陛下以邸报未至为由,宣布明日再议。”季浓话音一顿,苦笑一声,“可巧,陛下刚打算说退朝,兖州的邸报就?在琼正门截下,三?哥哥一直守在宫门,最后只好亲手呈上。”“江相?见此,气焰愈盛,搬出大晟历朝历代的先祖,宣称陛下要做个仁君,江相?大女?婿刘宜甚至公然撞柱,幸而?三?哥哥及时将其拦下,可江相?一党始终不肯松口。”季浓顿了一顿,抬眸果?然看?到元妤仪彷佛覆了层阴霾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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