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却不是江少观的声音:“喂?”
对面很闹,摇滚音乐盖住对方说的话,音乐声中还夹杂着男女的嘻笑声,只知道说话的人是男声,声音有些甜。
邰砾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你是谁?江少观呢?”
过了一会,那头才又传来声音:“你找江少观?等会啊。”
男声喊道:“江少观——你的电话!”
摇滚乐换了一曲,在安静的空隙里,江少观问道:“怎么了?”
“你在干嘛?”那头传来起哄声,喧闹嘈杂。邰砾问,“刚刚接电话的是谁?”
江少观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手机放在桌上的,我刚去另外一边和他们玩游戏了。别人看到有电话来,就顺道接了。”
邰砾:“你怎么把手机放桌上,万一有人……”
“是我的私人手机,里面没有和工作相关的内容。”江少观打断他的话,“是工作上有事吗?我在休假,如果不是必须我来做的事,安排给别人比较合理。”
“没有。”邰砾说,“我来b市了。”
江少观:“我听说了。”
邰砾抿嘴,问得艰涩:“可以见一面吗?”
江少观不明白,为什么他上次说得这么明确了,邰砾还会问出这种话。
有意思吗,把他丢了后,又给根骨头逗他玩。
如果他上当,是不是又会再一次被丢弃?
邰砾到底想干嘛?
他回:“现在?不太方便。”
邰砾问到底:“为什么?你在哪?酒吧吗?我过来找你。”
“我在和朋友开party,没有你认识的人。”他知道邰砾不会喜欢这种场合,邰砾讨厌无效的交际。
邰砾确实不喜欢开什么party,他觉得那是无聊的人做的事。
但他想了想,还是说:“我不是认识你吗?”
是什么样的party?聚会上都有什么样的人?他的心被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问号占据。
如果不一探究竟,他今晚说不定又会失眠。
“喂,邰砾?”电话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是上次中介给江少观打电话时,在江少观旁边的那一个。
所谓的江少观的朋友。
他报了地址:“我们在这。”
“你干嘛!”江少观似乎不太乐意,那头传来争夺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你干嘛!”江少观不悦地看向连沛。
连沛耸肩:“怎么?你还怕见到他吗?就该让他来看看你现在的生活,没了他,你不照样快活?”
江少观以为连沛说给他开欢迎party是开玩笑的,哪知道真办了一场party,叫来许多人,说当把自己这个朋友介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