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素银花有所了解。任何魔法其本质做不到无中生有,水元素魔法可借助的是现成的水,常用来源是空中的水汽,河流湖泊或者在雨天的落雨,在特殊情况下也会使用血液。
很明显,现在的鱼人统领使用的是落雨而来的水。
至于雪,那是水元素魔法的延伸,如同冰一样,是额外的课题。
纯白的冰意味着恶物领主使用的是在雨中,不必担忧水元素的来源,显然是对恶物有利的。但相比红色的血液,这样的攻击至少不会再轻易造成二次或多次伤害和威胁,也算是件好事吧。
大概。
冰芒在低处通往高处的道路上绽放,燃烧的水火在雨水的冲刷与冰块的低温下尽显颓势。
鱼人统领挥舞似剑的冰锥筑起两道冰墙,无需再等待火水的熄灭,因为不断在雨中燃烧殆尽的仿造之群和雨水已经让火焰得到了控制,接下来,就是身披漆黑盔甲,手执魔法武器的恶士。
它们排列整齐,划分了批次从三处袭来。
火水尽在它们漆黑的盔甲底部燃烧,但也不再有任何影响,它们手持盾牌与长剑,跨着坚定的脚步快速向着高处逼近。
恶士那漆黑的甲胄由魔力凝聚,纵然是奔袭,甲胄的摩擦声也不会大于雨声。恶士的寂静如同一种坚定,它们只看着要到达的方向,无人知晓面甲之下是种怎样的丑恶面容也不知这些无畏的恶士又带着怎样的表情,只需要知道,让它们停下的方式,唯有死亡。
而在恶士之后,是指挥着它们冲锋的恶物领主。这些恶士,就是恶物的精锐,而恶物领主,就是恶物最具威胁的一面。
土垒之后,士兵的铳枪中发射的冰元素魔法瞄准的是恶士的腿。因为铳枪难以击中恶物的头部,因为会被恶士的盾挡下,而这样的魔法对恶士的盾并没有任何伤害,只是在其上增加一层随时会脱落的坚冰。
在阵线的更前方,是持盾于剑的战士,他们与手持重剑的重甲兵相互配合,要做的是将恶士阻拦在战线的最前方。
因为更后方的,是与恶咒者的魔法对抗的魔法师。
魔法师们铸造起将雨水隔绝的风幕,魔法师要做的是借助风魔法与流光种子对抗袭来的恶物和远处的恶咒者。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恶士难以对抗士兵与重甲兵配合的攻击,但它们会使用魔法。
风元素魔法的斥力强风就能为恶士提供更大的力量,更不必说锐利的金元素与不时在四周发生爆炸的火元素魔法。
盛炎震爆的爆炸会打散士兵的队形,并且灼热的火元素和巨大的声音难免不会对金属盔甲下的人产生影响或伤害,但对于身着魔力构成的盔甲的恶士来说,这影响会少上不少。
而使用魔力构成的长剑发动的金元素魔法锐利流光,想要刺穿士兵的盔甲与盾显然比寻常的武器要容易得多。
而士兵们所依赖的,无非是重甲兵的钝器以破坏恶物的盔甲,再依靠短铳枪或明火来对恶物造成影响或伤害,之后尝试用剑来切下头颅或最好一分为二,使恶物暂且失去行动能力。
况且,在这些恶物之后,还有这一个体形硕大,极其显眼的恶物领主。
前方的恶士与士兵已经交锋,恶物领主不会随便动手,鱼人统领只手持白色的冰锥在不远处盯着这一切,在雨幕中,它硕大的体型难以全部被看清。
银花看着这一场正式的交锋,凶煞恶士不论是装备还是个体的实力都远胜寻常的士兵,况且恶士并非不懂得配合,一连串的消息之中,纵然是两三个士兵共同对抗一个恶士也难以将恶士拿下,甚至反被击败。
重炮已经被破坏无法使用,流光种子和明火对付恶士倒是依然好用只是距离太近,难免误伤。士兵短暂交锋便被压制,显然正面交锋也不是对手。
该是说好在恶物没有什么难以察觉的战术,不然情况恐怕会更糟。
连通城市的消息里没有撤离的命令,现在要做的是争取时间,既是为了城市也是为了等待支援。
但眼下的人员损失不容乐观,银花多想到达交锋的前线去,但它就算是去了,也没什么用,反而容易被恶物领主发现。
雨中,天空飞翔的恶物离开了,至少天空的威胁暂且不必考虑了,但伤亡很快,恶物数量不但多,而且比士兵们更加强大。
格里与菲兹士官都去了更前方,此时,银花仅能从传讯兵口中得知战况。
雨水,一直在下,它们从高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