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搭上线的时间没有很久。这次周庭昀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也只能……只能找他。”
“行。”陆思辙点了下头。
“我们暂时不能放你走,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小沅的腺体问题还没解决,我们需要你继续帮忙监控他的状态。”
“放心。”他淡淡地看着凯特医生,“不会把你和犯人一样看管。”
“那就再好不过了。”凯特医生如释重负。
他犹豫了一下,在瞅了瞅两人后,又加了一句。
“上次注射药剂的时候,我告诉过周先生。”他低声道,“那种药剂,对腺体有一定的损伤。六年前有一次注射空缺,给周先生的腺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现在周先生的腺体已经变得非常脆弱。下个周期到来时,就不能再继续注射了。”
少一些痛苦
同样的话,周庭沅记得凯特医生曾对周庭昀说过。
“不能用药,那要采取什么措施?”陆思辙问。
“现在周先生腺体的具体状况我不清楚。”凯特医生显得分外谨慎,“我需要再进行检查。如果不能用药,那就只能……”
他隐晦地顿了顿。
周庭沅哽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陆思辙。
陆思辙倒是泰然的模样。
“明白了。”他平静地说。
这样的语气,倒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解决问题——尽管这途径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凯特医生问。
周庭沅把话憋回肚子里,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那今天就告一段落吧。”陆思辙礼貌中带着几分强硬地对凯特医生道,“这段时间,就麻烦医生待在我们这边了。”
凯特医生勉强地笑了一下。
陆思辙叫人带走了凯特医生,将他安排在这栋楼内一个安全的房间内。当来人全部离开后,他便拉了下周庭沅,向他低声说:“我怀疑他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
“……嗯。”周庭沅点点头,“我也觉得。”
在周庭昀手下干了这么多年,能被他这样信任,曾经的老师还是骨干成员。凯特怎么可能对过往的研究记录一无所知?
“他迟不来,早不来。”陆思辙的眉头微微拧起,“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着急忙慌地找徐秋闫。这件事,本身就让人觉得奇怪。”
“是。”周庭沅表示同意,“周庭昀对手下的管束很严。”
“他宁愿这个人不聪明,也不愿意这个人不可信。他还在的时候私联徐秋闫……我总感觉不太正常。”
陆思辙很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