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撑到晚上,本以为赶紧走完流程就可以休息了,结果被顾璿一通捉弄,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她现在四肢还在时不时的颤抖,是方才过度用力导致的。
浓重的疲惫席卷全身,傅元瑶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迅速坠入了梦乡。
乌云散去,月光从微微敞开的窗户里头钻进来,红木制成的拔步床宽敞明亮,顾璿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俨然已经陷入睡眠中的傅元瑶。
稀薄的月光仿佛在她脸上罩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浓密的睫毛愈显纤长,在眼下投下两道细弯的月牙。她本是雪肤瓷肌,月光笼罩,睡容更显出尘。
她似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唇角微微翘起,恬静美好。
明明怕他怕的很,转眼与他同睡一床又睡的那么沉,不知该说她胆子是大还是小。
身旁多了一人的呼吸,顾璿感觉有点新鲜,他缓缓伸出手,悬在她的额头上方,指尖轻点额心,顺滑而下,若即若离,直至她灵巧的鼻尖,连续轻点了三下。
手下的人呼吸不变,轻浅悠长。
顾璿顿了下,继而收回了手,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翌日,傅元瑶睡的很沉,许是太累了,竟少有的一觉睡至天亮。直至一股力道把她推醒,将她从美好的睡眠中残忍拉了出来。
&ldo;起来,为本王更衣。&rdo;嗓音略有些低沉暗哑。
&ldo;唔。&rdo;傅元瑶醒来时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被窝里太过温暖,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下,直到撞到一个阻碍时猛然惊醒,抬头,果然见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气压极低。
对哦,她昨日已经成亲了。
傅元瑶呆了呆,顾璿还未戴上面具,是以傅元瑶看到的是他那张介于完美与丑陋之间的面容,白日里比晚上对比更加强烈,感觉恐怖的同时愈发显的十分可惜。
纠结的突起缓缓的鼓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蠕动。
顾璿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他眼神莫测,薄唇微抿,阴沉的像是随时都会砍人。
傅元瑶小心翼翼地滚回去,从被子里钻出来。
叮!
铃声响起,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备好的衣裳以及洗漱用品。
傅元瑶仅着了一身单衣,窗户还半开着,凉风一吹,傅元瑶抖了下身子。
她快速下床,丫鬟们个个都垂下脑袋瓜,站住一动不动,像极了毫无生息的木头桩子。
气氛沉闷,连带傅元瑶心中无端也显出几分忐忑来。
她拿了衣裳走回床前,迎着顾璿沉沉的目光,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轻咳了一声:&ldo;手,伸出来。&rdo;
傅元瑶不敢与他对视,视线下移。
顾璿的中衣有些凌乱,领口散开,凸显的锁骨下方的胸部肌肉十分结实,傅元瑶不自然地跳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