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到答案,却在因的脸上看到了鄙视:“初始体无毒的话,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具有剧毒的萨里科斯?你不是学生物工程的吗?”“这只是具有可能性的一种说法!并不代表所有的有毒物质在进化之前都有毒!”边易揉了揉脑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因两人八字五行都不合。或者说,是因为他与居棋诺的话是什么都不合,所以和他的手下,自然也什么都不合。脾气?巧了,他俩都不是那种含蓄的家伙。“那现在你知道了。萨里科斯的初始体,即原病体,它一开始就有毒性。”因耸了耸肩,表情还是一样的屑。如果不是因为因救了他,如果不是因为因这家伙还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行动也不太方便,如果不是因为因是居棋诺那家伙的手下,如果不是因为因这家伙甚至是居棋诺那家伙的弟弟,如果不是……总之,如果不是这些诸多原因,他早就一拳抡过去了!“好……而原初之种可以根治原病体,但原病体患者不能服用迷莫罗是吗?”“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什么居望椿就一直都在用着迷莫罗——因为居望椿那一辈,在经历过公章继承权争夺赛后,他们体内的萨里科斯病毒,已经转变成为了混合型的萨里科斯病毒。”边易皱起了眉头:“这种病毒在体内已经成型了,还会进行二次转化?”“萨里科斯很多变。否则,少爷也没必要找这么多实验人员对萨里科斯进行实验观察。当年就是居项栋那家伙在背后捣鬼,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在一次家庭聚餐中,给他们下了原病体。这才导致他们体内的萨里科斯变成了混合型,而居铭染也感染了原病体。”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因稍稍愣了一下。“现在也不知道少爷体内的原病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你说什么?”边易耳朵尖,因只是简单的喃喃,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再度询问,也只是为了再度确认这个消息——毕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他也想逼近一点,无奈自己行动确实不太方便。“因,你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再重述一遍。”因被这一逼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少爷他……没有告诉你吗?我之所以愿意帮居项栋暴露一下居瑞的所在地,就是因为他在少爷体内下了原病体啊,只有原初之种才能彻底消除原病体的毒性。迷莫罗的针对性十分单一,如果体内没有需要处理的萨里科斯的存在,又或者是有与它相悖的原病体的存在,它就会不由分说地开始冲撞人的本体,导致受到的伤害更甚。”“不应该啊,少爷提到过,原初之种不止一管,只要唤醒居瑞,也可以做到相关实验性质内容的提取,他……没必要隐瞒你这件事啊?”“对啊,所以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边易也一时间想不出原因,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因所说的“只隐瞒了他”的这一事实。突然,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回忆起瑞瑞安曾询问自己的那些问题,脑子里嗡鸣一片,霎时空白一片。如果……如果居棋诺喜欢他,会不会选择隐瞒?——“实验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直到现在,实验已经进行多久了?”鲨鱼爷爷抬头看了一眼居棋诺,而居棋诺的眼底满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机,颤颤巍巍地回答:“二十……二十分钟。快,现在就进行下一步,抓紧时间。”居棋诺看向与居芸心聊得正欢的居瑞,有些不忍心打扰他们母子俩的时光。但居瑞在这时转了头来,看到居棋诺的样子,就意识到自己与母亲的畅聊时间已经结束了。他从粮仓里放置着的长条凳上跳了下来,活泼得像个比十五岁还要年轻的孩子,与居芸心笑了笑,十分自觉地走到了冷冻实验舱旁,像十几年前那样爬了进去,安静地躺了下来。鲨鱼爷爷带着刚处理好的药物,来到居瑞面前。他面色凝重着,认真地盯着居瑞那张依旧稚嫩的少年面庞,想要将这张脸的模样永远地印在脑袋里。他将手里的那管试剂递给居瑞。“你会进入新一轮的沉睡,没有人知道你将会睡多久、是否会醒来。”居棋诺走了上来,伸手握住了居瑞没有拿着试剂的另一只手。“但是五哥,你不要在黑夜里迷了路,我们都会在清晨等你回来。所以五哥,如果你觉得自己睡够了,想要醒过来了,一定要用尽你所有的力气,醒过来,然后呼喊我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