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川行礼,褚玉看着他继续说道:“怎么不见老李?”
卞祥恍然回答道:“老李上张婶家说是买鸡去了,过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将军,会不会出事了?”
“无事,卞叔现在外面还候着一些人,你辛苦瞧瞧带来的东西该放在何处,另外给他们在府中寻个落脚的住处,这些仆人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不比外头买来的下人,该嘱咐的你嘱咐一下,若是出了问题不习惯的,放他们离开就行。”
卞祥应了一声就朝着门外走去指挥起来,自家郎君平日里很少养这么多仆人,虽说他是个管家,但将军府上下人少得出奇,日子也清闲,现在如谈多了这么些下人使唤,他不由拿出了管家的气势,瞧了一圈物品心里对它们去处有了规划,指挥得可是火热朝天。
见田嫂和平安对带来的东西很感兴趣,赵临川笑道:“田嫂,平安,你们要想出去也去瞧瞧,顺便帮衬着一下卞叔。”
他们为难得看向褚玉。
她点头:“去吧,以后少夫人说什么代表得也是我的意思,不用过问我。”
等人走后赵临川一把抓住褚玉的手腕,将她带着朝后院去。
“走,带你去看看我的大白去。”
他所说的大白,是一只大黄狗,颜色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常说动物通灵,大白没有去盯着赵临川皮囊的褚玉跟前,直径跑到了顶着褚玉皮囊的赵临川跟前围着他的脚打转。
褚玉蹲着他身旁,摸了摸狗头,不由笑出了声。
只有走出那座困了她十七年的盛京城,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被一件小事感染笑出来。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歪着头,语气温柔:“赵临川,谢谢你。”
赵临川一怔,侧头目光望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明明是看着自己的脸,他却像是瞧见褚玉的样子,微微垂着眼帘,目光却是温柔,四月的光影从爬满绿藤的长廊缝隙中落下,揉碎落进她的眼眸中。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褚玉喊自己的名字,虽是男声足以让现在的他慌乱难平。
赵临川抛掉那份不自然,狠狠薅了两下狗头,耳根滚烫。
就在这时,府门口突然吵吵嚷嚷一片,褚玉困惑抬头随着赵临川去到前院,谁知不等他们知晓发生什么事,领头的两位大婶,一人手里扣着一边竹编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母鸡。
才刚见到褚玉,右边的大婶抢先开口,嗓门洪亮。
“赵将军!你家的老李今日来我家买鸡,你说买就买了,但是我家这只老母鸡却飞出鸡圈笼子,跑到她这牛家的围墙里去了,我寻思着是我家的鸡,我就上门找牛家婶子要,谁是她愣是不还我,还说什么在她家围墙里待着的就是她家的鸡,老李,你说是不是这样。”
褚玉望着笼里的母鸡,若真如张婶所说,牛家理应归还张家的鸡。
但牛婶也辩解道:“哎哟,我的赵将军啊,本想这件事不应该惊动你的,但这件事你手底下的人也牵扯进来,他也说这只鸡是张婶家的,我家明明也有这样一只常年下蛋的老母鸡,这张婶不讲道理,上来就说我家的鸡是她家的,让她拿出个证据她也拿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瞧瞧,我家的鸡我都在脚上系了根红绳做记号。”
她说着拉扯着张婶将笼子递到褚玉跟前。
鸡的右脚上确实系了一根细细的红绳,牛婶没说谎,但鸡确实是从张婶家的鸡圈飞出去的。
望山城的县令黄卫元为难得看着褚玉:“赵将军,现在二人各执一词,一个有人证,一个有物证,下官着实不知该作何决断,请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