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夏木安有没有“解除封印”,南禾还是发过去一条消息:
“给你回赠了一个小礼物,放在你们宿管阿姨那儿了,如果她没有给你送来,记得自己去取。”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们学校真漂亮,可惜我们没有缘分咯,没遇见。”
……
今天是南禾来首都的第五天,也是夏木安做完手术的第五天。
林叶真的在第一天傍晚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新手机。
夏木安原先手机里的东西就不多,他也没有把资料备份的习惯。
新手机拿在手里,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
几天里,陆续有室友联系他,表示想集训结束后来探望他。
夏木安拒绝了,他现在并不想见人。
其余人的消息都没回,不管是出于落魄的现状还是案件的保密,他要减少社交。
陈忆阳寒假没有集训任务,每天都陪着夏木安,计划等他出院,大家一起回锦垣。
夏木安与南禾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了,几天里经常看着干干净净的聊天框发怔。
他想,若真的就像这样,一切都没发生,什么都是空白,也挺好的。
还好毕业照那天拍的南禾笑颜被他打印了很多张,家里有,寝室有,那个不知所踪的手机后壳里也有。
也算留了一点东西。
夏木安脑震荡的症状还是有些明显,时不时就反应变慢,头晕眼花,他今天断断续续几乎睡了一整天。
晚上七点,林叶出去买饭,夏丛生昨天不得不暂时回了嶙川。
夏木安昏昏沉沉之时,好像听到了手机提示音。
他顺手拿起一瞥,又立刻放下闭眼。
下一秒,他突然重新拿起手机盯着锁屏看,南禾的消息?
南禾!
他立刻坐起身,惹得旁边的陈忆阳大惊失色:“祖宗,你慢点!”
看完信息,惊喜、疑惑与无奈,内心五味杂陈。
“南禾去首都了,你知道吗?”
陈忆阳靠过来:“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啊。”
夏木安把手机递给他看,扑面而来的遗憾,两人无言。
陈忆阳:“你要回复吗?要不跟她坦白吧?”
夏木安沉默地看着自己垫起的腿和石膏下蜷缩无力的左手,没作反应。
过了一会儿,“你不是有她一个室友的联系方式吗?方便帮忙问一下吗?”
陈忆阳听懂了他说的是阚景芸,二话没说立即旁敲侧击去了。
三分钟后,“问过了,南禾的专业有名额去首都研学,听说她还因此去博物馆打工。”
研学啊,那就好,不是特意去找他的就好,有正事可干,她不至于那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