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在说话。
浮桑心知她是不想让他拒绝被她抱着,但他就是不喜欢。
可此刻的确没就此多言。
猫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簌棠也可以用灵力消除脚步声,一人一猫悄悄靠近尔白的屋子,临到门口,熟悉的女声忽然响起。
“你说谁来了?”
簌棠一顿,气息微沉。
竟是祁以遥。
她当真没有去祭司宫,但为何她会在这里。
簌棠不是没派人查魔心城之中,还特意叮嘱了手下,祁以遥有一只青耕极善隐蔽踪迹。
青耕有这么强的能力,能躲过追查?
簌棠的思绪一闪而过,她忽然想起书中有几次的一笔带过——青耕无故离开,连身为青耕主人的祁以遥都没找到它。
“魔尊。”这是灌灌的声音,“草包不能久留,我必须还给她,不然她肯定会查来曦阳楼。阿遥姐,我不好连累你。”
“这倒没什么,查来我便换个地方躲躲风头就是。”祁以遥并不在意此事,只是问,“但你既然还给她了,她又为何追来?”
灌灌沉默了一会儿,“是我与你说过的,有关于类,和那伙歹毒魔族的事……”
嗯?
什么那伙歹毒魔族?
“她在调查那些捕捉兽族的魔?”祁以遥略显迟疑,又道,“还是说,她、她本就知道那些魔的来历……”
下一句就差直言那些魔就是她暗地里派的了。
簌棠抿唇,她们说的歹毒魔,指不定就是她所查的暗市同伙。
“她不知道,我没有提这个。只是说到‘类’,魔尊和她的那只魔兽就极为关注,差些就要问出尔白的事了……”
屋内寂静一瞬。
低沉温润的男声响起。
“灌灌,不必太担忧。”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似午夜柔和的微风,“昨日你还给我看了魔尊设下的灵术,重明在她那儿,也被照顾得很好。最坏的打算,或许她知道了我是兽族,也不会为难……”
“不过一个灵术能证明什么。”灌灌愤而打断了他的话,“尔白,你忘了从前我们在魔心城若涉渊冰的日子么?这都是拜她所赐,她根本就不喜欢兽族。撤了禁令又如何?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谁知之后又是怎样呢。”
簌棠微睁眼睛。
尔白竟是个男的,之前听曲都没听出来。
浮桑淡淡瞥了簌棠一眼,她被如此说,竟然不生气。
“灌灌,你……”尔白的声音还是温柔轻缓的。
“虽然你我并非魔界之内的兽族,可也在青林之中结识不少同伴……”灌灌声音也放轻了,“它们都经历过那段时光,被迫藏于林中,永久生活在那一方天地里,和终生囚禁又有什么区分呢?”
簌棠紧抿着唇。
浮桑则道:“九尾狐,原在青丘之国偏安一隅,性淡泊,少与外界联系。”
“接下来如何,簌棠。”他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