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布阵图不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说得若无其事,简直见鬼了。
“大胆!皇上将保管布阵图的重任交给你们夫妇二人,如今却说布阵图不在将军府,那去了哪儿?”云紫筱黛眉冷挑,一阵咄咄逼人。
“布阵图去了哪儿?想来皇上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便在这时,一道饱含嘲讽的婉转声音从门口传来。
皇甫昊、云紫筱心里一紧,抬起眼帘就看到身着冰蓝纱衣的绝丽的女子从外面进来,不是水凝烟又是何人?
水凝烟进入正厅走到水子儒夫妇跟前,玉立在原地,背脊笔直,唇角噙着丝丝缕缕的讽刺。
云紫筱见状,立刻暴跳如雷,吼道:“大胆水凝烟,见到皇上和本宫不知下跪行礼!还有,布阵图明明是你们将军府看管,如今被偷,关皇上什么事?”
水凝烟气定神闲道:“刚才爹爹只是说布阵图不在府上,皇后娘娘却说布阵图被盗,还说得如此笃定,不知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本宫……”云紫筱登时花容失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珠子乱转,既而有些心虚道,“本宫自然猜的,要不然好端端的布阵图怎么不放在将军府?”
水凝烟闻言,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并不反驳。她那双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云紫筱。
云子筱感到头皮发麻,总觉得对方那冰冷的目光似乎可以看穿她所有心思。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借口太蹩脚,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皇甫昊转脸狠狠瞪了一眼云紫筱,暗自后悔今日出宫不该带着这么个蠢女人,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反倒三番两次连累他跟着被打脸。
皇甫昊轻咳两声,故作疑惑道:“水爱卿,布阵图不在府上,是什么意思?朕七年前不是在府上的祠堂里看过布阵图吗?难道你将布阵图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水凝烟看着皇甫昊一脸茫然的表情,还有说话时那诧异的口吻,简直就要佩服皇甫昊的演技了。若不是早已知道是皇甫昊派人盗走的布阵图,倒真要让人以为皇甫昊是不知情了。
水凝烟似笑非笑道:“既然皇上不知发生了何事,那臣女就来告诉皇上。”水凝烟微微一顿,从腰间取出那块令牌,嘲讽道,“如皇后娘娘所言,前几日的确有盗贼潜入府里偷取布置图,臣女当时和他们交手,这块令牌就是一人不慎落下的。不知皇上可认得这块令牌?”
水凝烟说完,便将令牌交到了宫人的手上。宫人移交给皇甫昊,皇甫昊手上握着那块令牌,羞愤交加,手指微微颤抖。
该死的,大内侍卫,全是一群饭桶,身份暴露还好意思向他邀功。
“咦,皇上,您的脸色很不好看啊,龙体不舒服吗?”水凝烟看着皇甫昊一张脸黑如锅底,明知故问道。
皇甫昊嘴角狠狠一抽,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接话。此刻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日原本是来找水子儒夫妇兴师问罪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反被打脸。
一想到之前是云紫筱怂恿他派人偷布阵图的,皇甫昊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紫筱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一转头正看到皇甫昊恶狠狠地瞪着她,云紫筱有苦难言。这一次她不但没有责难到将军府,反倒让皇上记恨上她了。一时间心里忍不住哀叹,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甫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吟片刻,硬着头皮说道:“哦,布阵图的事朕觉得一定有误会。朕会彻查此事的。看在两位爱卿往日劳苦功高的份上,这一次布阵图丢失一事,朕不会追究。”
无论对皇甫昊有多大的怨言,但毕竟是一国之君,面子还是要给的。水子儒夫妇便道:“多谢皇上。”
云紫筱见状,不甘道:“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算了呢!布阵图毕竟是在将军府丢失的,单凭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问题。”
鹂妃闻言,也连忙附和道:“是呀,皇上,皇后姐姐所言极是,您不能这样算了啊!说不定那令牌根本就是他们从哪儿偷来呢。”
皇甫昊听后,气得差点儿喷出血来,怒火冲天地向云紫筱和鹂妃吼道:“闭嘴!朕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看来平日是对你们太纵容了,从即日起在各自宫里反省,不得踏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