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宁看他一直不说话也不抬头,心想可能遇到大麻烦了,她放软声音,小心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俞川努力让自己声音听着平稳些,他压低声线声音淡漠:“哦,事办完了,来接你辅导。”
就这?
江月宁觉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就发现对方头越埋越低。
“你怎么不抬头看我?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俞川一惊,以为江月宁知道他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
他慌得想解释,就听到对方又加重语气戏谑道:“你该不会背叛我给别人当保镖去了吧?”
他松了口气,抬起头看江月宁。
视线对上,不知怎得好像被烫了似的,下一秒双方颇有默契地错开了眼。
一个是心慌意乱,为看了不该看的而愧疚,另一个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悸。
这时的两人都不通情爱,俞川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半个多月的相处中悄然变质,差一个时机,便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江月宁身为一个母胎单身,那就更不会发现自己的情感变化。
任谁也想不到短短的相处就会有悸动产生。
两人避不可免得陷入沉默,是曲母牵着吵闹的曲家小儿进堂屋,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幺儿别闹,妈给你拿糖吃,不过不能多吃啊,吃多了牙疼。”
“不我就要吃好多,你不给我吃我就让爸打你!”
母子两一道进屋,曲家小儿嚷着要吃糖,曲母有些尴尬地跟俞川点头打招呼,蹲下来哄劝小儿子,却反被小胖手对着脸拍了一下。
江月宁有点烦这个小孩,站起来道:“走吧,去你家。”
俞川也不想管别人的家事,他点点头,跟江月宁一前一后出了曲家。
这曲家小儿子就是标准的熊孩子,每天都在家里乱喊乱叫,要什么家长就给什么,得不到的就哭闹,吵得她头疼。
要不是前些日子她把这小孩收拾了一顿,对方只会更烦人更嚣张。
江月宁敢说这小孩长大百分百是吸血鬼,就跟她现实中的弟弟一样,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问父母和姐姐要钱。
她对这种家庭感到窒息。
——
深夜,俞川一如往常把江月宁送回家,看她进门自己才离开。
江月宁进屋就看到曲二妹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脱下鞋子和衣服,钻进被窝。
曲二妹睡得真香,就被一股冷气冷醒,她揉揉眼睛,发现是大姐回来了。
江月宁看她还是被吵醒了,坏笑着把手放进她颈窝,激地对方打了个寒颤。
曲二妹气呼呼地踹了江月宁一脚,听到隔壁床的曲三妹传出几声呓语,才歇了动作。
江月宁看她彻底清醒了,挨过去小声道:“我让你藏的人,现在还好吗?”
曲二妹下意识点头,又反应过来黑灯瞎火对方看不见,悄声道:“放心吧,在我对象家呢。”
她让曲二妹藏的人,正是村长“回娘家”的嫂子张素芬。
跟俞川撞见二人那事的第三天,她就让俞川抽空去张素芬娘家,看人到底回没回去。
结果不出所料这人根本没回娘家。
又过了几天,她对周边村民旁敲侧击打听,结果没人真正看到她离开村子,通过这个,她大概确定对方是被村长囚禁起来了。
她暗中在村里一些隐蔽的地方搜寻了几天,一无所获,最后或许是老天在帮她,张强被处决的第二天,她干完活绕路去河边洗鞋子,路过村东头山脚下废弃的地窖时,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