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描了花样坐在院子里绣香囊,绣了一会,萧镜拿着药碾子和晒干的草药来到院内,看见她手里绷子上画着鸳鸯,惊叹:“你还会绣花?”说着在她身边坐下磨药。
青炎笑笑:“我娘教我的。”旧时在京城做给事中的小妾跟他妻子学的。
“可惜我娘走得早,不然还能绣的更好。”可惜杀完她夫君就得跑了,再也做不成姐妹。
“你这做的什么药?”青炎问。
“公主有不得眠的旧疾,我前几日外出在洛神医那求了安眠养神的香方,给公主做药香。”
“你亲自动手做,真是一片孝心。”
“过两个月是母皇诞辰,我打算当寿礼献给她。”
“我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献,公主喜欢什么?”
“替公主解决了烦心事就算最好的寿礼了,姊姊武功这么好,何不送上形影神的人头?”
青炎心中一惊,看她神色无异,回想她语气中似乎没有言外之意,便顺着她的话道:“也不知道我们派去追查的人得手了没。”
说话间,萧镜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柴俭带着公主的儿子颜怀安来院内练射箭。
她想起昨晚的梦,自己在镜前梳头,发髻怎么也挽不好,起身找遍了持真庙问了所有人也找不到柴俭,回来再坐到妆奁前,镜子里不是自己的像,而是一团烧得正旺的柴火。
萧镜将视线从柴俭教颜怀安的背影上收回,继续磨药,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青炎转脸看了一眼,两人的射艺都不差,问:“什么?”
“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和柴俭的过去,我当然知道我们好得不能再好,可偶尔对他下意识会有所防备。”
青炎知道其中缘由,但是揭露真相要等翟万周的安排:“是你多心了,梦又不是真的。”
“他希望我能有和他一样的热情,可是母皇叫我不要将情爱放在心上,我怕他会因此受伤,更怕他为了我们的婚事瞒了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青炎听见这句话,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本身就是来先挑拨萧镜与公主一方的情感,趁着她因为失忆起疑心添一把火:“我听说柴俭的出身,原本以为他爱慕你是为攀附权贵,但你跟我说的种种事迹和卸甲归田的打算,分明是遵教义的忠诚洁夫,应当不敢瞒你什么吧?若是真的,你就换一个,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比他还好的?”
“比他更好的?可那也不是他。”
失忆后她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即使是武功大有长进也开心不起来,后来渐渐不再为此苦恼,反正苦恼也是想不起来,只要用力量去保护她爱的人就好。
可是她也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能找回真实记忆的线索,她们之间的感情是确定的,那一丝怀疑就是异常的。
青炎完全不明白萧镜的矛盾:“这安神的药做好了你自己先来一剂吧。”
没多久青炎绣烦了想去找人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