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档子事,也不见得非要脱衣服!”
看她一脸信誓旦旦,眼神连闪烁都没有,要是换个人,可能还真被她这么笃定的神色给说服了。
蓝元涏一步一步走向她,直到走到她身前一米处,才定步,眸光深沉内敛,“元晴音,现在还做这种垂死挣扎有意思吗?做没做过,我比你清楚。”
他的语气冰冷,声量低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凛厉的摄人之气。
元晴音觉得,或许是隔得太近了,她被他震得心脏鼓跳,心虚也跟着来了。
只是想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又迫使自己鼓起勇气,“我没有撒谎,当时那个孩子流了是我最大的失误,如果那孩子还能在,亲子鉴定总能让你无话可说。”
“你现在是赖上我了?”他微微一笑,黑眸眯起。
元晴音咬牙,“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这些年你一直不信,好,你不想承认就算了,反正我们分手了,但是那天你的否认,让宫韶离开我,你不觉得你该负责吗?”
认识元晴音十几年,这还是蓝元涏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有多强。
“那你想我怎么负责。”他收起笑容,眼底带了些凌厉。
元晴音在他脸上反复确定,却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任何情绪。
面对这个精悍如猎豹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一旦退缩,就是输。
她走近两步,伸手抚摸他的胸膛,手指从他精致的西装空隙钻进去,透过薄薄的衬衫按住他的肌肤,抬眸,可怜兮兮的说,“元涏,我不想打扰你,你和唐棠现在很好,我为你们开心,真的,但是你不能让我孤立无援,我没做错什么,以前我爱你,现在我爱宫韶,如果你不能把宫韶还给我,那你就只能把自己赔给我。”
话落,她拉住他的领带,将他拉低一点,踮起脚尖,想去吻他的唇瓣……
只是还没吻到之前,冰凉的大掌盖住她的小手……她睁开眼,亲眼看着他目光阴寒的一只一只掰开她的手指,然后,重重甩开……
“你被解雇了。”他的声音,骤冷无情。
元晴音一愣,双目瞪圆,“你……你说什么。”
蓝元涏神色不变,“小音,我以为你记得,我最讨厌的两件事,一是被威胁,二是被冤枉,很巧,现在你都做到了。”
她摇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蓝元涏,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毫不客气的挥开她,“是真是假你知道,我也知道,何必惺惺作态,想从我这儿捞好处,直说就是了,念在往日的情份上,能帮我尽量帮,可为什么,偏要用这么脏的手段?你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怜惜,亲手毁了。”他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元晴音在后面不可思议的急速喘气,直到电梯门即将阖上,才歇斯底里的大吼,“蓝元涏,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没有凭什么。
电梯门关上,她的怒吼被那金属铁门,彻底隔绝。
元晴音立在原地,半晌后,疲累的靠在墙壁上,身子慢慢下滑,坐在地上,眼底蓄起恨意。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几乎是条件发射的,脸色迅速白了。
叮铃铃的铃声回荡在空挡的走廊,元晴音只觉得这就像魔鬼的诅咒,逼得她几乎疯狂。
肖令,肖令,肖令,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自己!
手指在红色的“挂断”两个字上徘徊,她想挂了他的电话,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敢,那晚上,他的惩罚会让她多么生不如死。
在没找到地方搬家之前,她还要持续忍受那个烂人的侮辱……
吸了好长一口气,她才鼓起勇气接起电话,只是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的男声很难听,声带被毁掉的音色犹如变了调的鸭子叫。
元晴音不敢激怒他,小声的说,“在,在开会。”
“真麻烦。”肖令抱怨一句,吩咐,“回来的时候,带点吃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