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范饰月面色恬静道:“是陛下天资聪颖,并不是妾身教习得好。”
范饰月这谎也没有扯太大。
毕竟尧焻真的识得很多字,不知道是之前就已经识得了,在这学习只是做戏给臣子看,还是真的进步得快。
不过范饰月也确实是个好老师。
她知道很多识字的小技巧,是她在闺中自己发明的。如此机巧,只有近身伺候她的小貂和小惠才了解一点。
至于上辈子随着商谦君漂泊的那三年,她也没有展示,毕竟她也曾经被商谦君忽悠得以为对方是个很难能干的人,不敢班门弄斧。
她从小愿意藏拙,这一点,倒是后来被大羡的太后看出来了。
太后问她:“月儿聪慧,为何在众人面前藏拙?”
她只道:“阿娘已逝,月儿已无人可展示。”
太后听完无言,然后抱着她,一遍一遍地摸着她的头。
如今为了不显得自己敷衍这个狗皇帝,只得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倾囊相助。
倒是便宜了尧焻。
尧焻见她对别人的夸赞,甚至隐约的调情意味并无反应,只得把话题转移到她感兴趣的东西上。
“明年春天,这院子里的月月红一定可以开得很好吧。”
“我有一些种花的技巧,就是在它放入土里的时候,加点……”
尧焻作为一个草根皇帝,登基之后,除了老臣外的臣子们全很识趣,大都避讳尧焻从农家长大的这个身份,他也默而不谈。
但他觉得想要打开范饰月的心扉,自己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范饰月平心定气,似乎并不领这份情。
“陛下的这些技巧,也得是风调雨顺的时候才行得通。”
“此话怎讲?”
范饰月脱口而出:“明年若是开春大旱,不知宫里的土地会不会也……”
未来三年的风雨气候,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别人就未曾知晓了。
当年,连治理粟种的太农令大人,也没能预测到这场大干旱。
范饰月察觉到了不对,及时住口。
“夫人对天文地理也是略懂一二了。不过夫人放心,太农令跟朕说过,明年也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夫人大可放心。农人们也可继续耕作一年,不会白白浪费了对春耕的准备。”
范饰月听了这话,刚刚她故意让自己袖子里,滑到手里的一把小刀,此刻又被紧紧攥着,没有放出来。
这把小刀她暗暗磨了好几夜,才得以磨制出这么一把精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