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你心如明镜,倒是害我白担心了。”
夏知意浅笑道:“掌柜的,倒是你,不要老往家里捡东西,万一有毒呢?”
言散看向夏知意的言散多了几分赞赏,附和道:“就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云书月斜瞥言散一眼,哼地一声:“路边的野男人才不能捡,轻则身死,重则灭族!”
——
三人吃过早饭,结伴回到店里,却见一身着粗布的中年妇人早已等在了还未开门的店外。
云书月吩咐言散开门,自己则上前询问:“见过夫人,小店巳时才营业,不知夫人是有何要事来得如此早?”
妇人微微躬身:“老妇姓李,住在北坊,承蒙华大夫救治,多年怪病痊愈,今天来是给华大夫送些自家的土鸡蛋的。”
云书月示意夏知意接过李夫人手中的东西,自己则扶着李夫人入内,正要解释华似雪的事情时,被一路人打断。
那路人看着云来汤品馆的牌匾冷笑:“哼,你莫不是老板请来的托儿?现在城里谁不知华似雪是下毒害人的妖妇,还敢为了钱银来做戏!”
李夫人双手颤抖,一口骂人的气没提上来。
言散身上散发着杀气,死死地盯着那路人。
反倒叫那路人拿住了痛处,叫嚷道:“哎呦呦,我看这云来汤品馆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还雇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站台!”
云书月不喜与人对骂,却也不是不会,而且觉得没必要。
但今天她有些按捺不住了,正要破口大骂时,平时沉默的夏知意站了出来。
“前人舍生取义,今日断章取义。你说我师父是下毒之人,衙门开堂了吗?知州大人判了吗?就你有嘴,就你会说!”
路人乍舌,正要反扑,却被云书月怼到连连败阵。
“你摇一摇你那用来增高的小脑袋,听听看有没有大海的声音?知州大人尚未判决,你就直接给人断案了?阎王爷都没你狠,你也别站着了,去阎王殿坐着吧!”
那路人见吵不过,还想动手,却被言散一个眼神吓得逃之夭夭。
窃窃私语的人群中,走出一皮肤黢黑却一身书卷气的中年人,他身上的素色锦袍看似平常却绣着暗纹,明明是浅笑的表情,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鼓着掌走到云书月面前,说话声音不大却震耳发聩。
“云老板话糙理不糙,确实不能仅凭谣言断案,否则要官府何用,这民生岂不更艰?”
说完,他还扫视了一眼围观群众,见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与众人入内。
进到店里,李夫人甩开被云书月扶着的胳臂,一把跪在了那中年人面前。
“谢大人,我知您是个好官,若不是得罪丞相,我等平头百姓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得着您的。华大夫是个好人呐,还请您做主,切莫让她被冤枉了!”
中年人躬身扶起李夫人,剩下三人却面面相觑。
“在下越州知州谢鑫燃。”谢鑫燃朝着被点穴了似的三人颔首。
云书月回过神来,惊讶问道:“您是柳大人?是那个越州知州柳大人?是那个人称‘谢青天’的谢鑫燃?”
她与马千穗闲聊时曾听闻过此人。
此人面如黑炭却一身书卷气,看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