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云书月能看出这位童小姐是个直爽的人,却不曾想她能直爽至此,连这话都能跟她说。
她愕然道:“所以童小姐你也不是真心来吊唁的?”
童婠然却直直道:“不,吊唁虽然算不上诚心,但我还真是来嫁他的!”
云书月不可置信道:“可是,可是他死了,你嫁他不就算是配阴婚了吗?”
童婠然的精神状态,显然遥遥领先她一百年,开口的话简直让人没法往下接。
“他死了又不是我死了,我嫁给他正好满足我爹让我嫁人的愿望,顺带帮我霸刀派与天机门巩固关系,我还能不受束缚继续行走江湖,这万俟小少爷简直死得一举三得!”
云书月笑得尴尬,甚至有一瞬间,她想告诉这位“发疯”少女,万俟君望还没死。
要是这俩真成亲了,恐怕最想万俟君望死的,还不是那位秦先生,而是面前的这位童小姐。
二人说话间,言散拎着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口被堵住的人重新出现,还将那人丢在了万俟怀略和白寻青中间。
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霎时齐齐停手,视线在中间被捆得严实的那人,与言散之间来回扫荡。
言散作为影卫多年,通常在暗处,显然是不习惯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于是迅速说出原因。
“我发现后山仓库库门大开,而且此人行踪鬼祟,手中还拿有火折子。”
说完,他在众人面前亮出火折子。
万俟怀略蹲身细看那人面容,径直道:“这是我天机门的账房管事。”
他抽出堵在管事口中的布团,恶狠狠问道:“你怎么会有后山仓库的钥匙?它该是在我书房里才对!”
管事攀扯道:“门主,是你让我去库房将里边的东西一把火烧了!”
说完,他却梗着脖子,眼神在人群中探寻着什么。
万俟怀略正想一个巴掌刮向那胡乱攀咬的管事,却被白寻青叫停,“怎么,你还想打到他改口不成?”
万俟怀略气得提起软剑朝白寻青刺去,还讥讽道:“怎就不能是他被你收买了,现在对我栽赃嫁祸!”
许久没有登场的曲副门主见状,却突然发声,试图搅浑水,“二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该有人从中裁决才是!”
还有人出声应和曲副门主的话,“曲副门主有理,而且持身中正,是裁决的不二人选!”
“我等也同意曲副门主的话!”
曲副门主往前一步,双手抱拳,“在下不才,感激诸位信任!”
只是他话音刚落,那账房管事再次开口,“我刚才说的都是曲副门主教我的,他绑了我的家人让我栽赃门主。”
此话引得哄堂震惊,连带着打得不分伯仲的二人也同时停手。
言散抬手点了点唇边,示意他已经完成了云书月的嘱托,给那账房管事喂了“吐真剂”,只是生效得有些晚。
适才才让二人住手,暗指自己可以裁决的曲副门主,此时却一掌拍在了管事胸口。
只是因为吐真剂的缘故,那管事即便已经吐血了,还是在向曲副门主求饶,“小人可以死了,还请副门主放了小人的妻儿。”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声年幼却悲切的叫喊声。
“爹!”
众人转头一看,萧岱渊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位管事的妻子,和他那才不及腰高的儿子。
还有一个被捆得同样严实的人,也是云书月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