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白太师与天机门的紧密程度看,她的求神拜佛只能是徒劳一场。
她停在了边几旁不动,倒是惹得白太师一阵调侃:“云丫头,怎么你作为笔者,居然没有这话本的典藏版?不若我送你?”
话落,紧接着一阵笑声,冲淡了书房内三人的压抑气氛。
云书月赶紧提着裙摆小跑到二人面前,乖巧坐下,才应了白太师的调侃一句:“您老是见他不在都城,只得欺负我了!”
白太师的笑声更是嘹亮,许久才收起了笑意。
云书月作为在场唯一的晚辈,即便手臂有伤也还是顶着痛疼给二位倒茶。
杜右相朝她微微颔首致谢,才问道:“师父,明人不说暗话。您已经许久不曾找我了,今日邀我乘月而来,是为了何事?”
白太师没有立刻回应杜右相的问题,而是端起茶杯,轻吹后抿了一口,“如今当了右相,好大的架子!怎么,我一个师父见徒弟还得递拜帖不成?”
杜右相立马起身拱手,“弟子不敢,只是因为那事,弟子以为您不想见我,我才从未出现过在师父面前。”
白太师见杜右相回应得恭谨,才缓缓道:“听闻你今日进宫求见,没见着圣上?”
杜右相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五指成拳紧握,“师父怎知?”
白太师放下茶杯,“坐下吧,我已经许久不上朝了,听闻圣上如今病重?”
杜右相连带着人也开始微颤起来,回应的语气有些颓废,“圣上突然急病,谁人也不见,只留手谕让太子监国,我与老屠辅政。”
白太师轻笑一声,“你也觉得所有事,都太顺理成章了不是?”
杜右相吐出一口恶气,缓缓道:“对,从楚王通敌的证据送到圣上面前时,所有事情都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
白太师朝云书月挑了挑眉,“云丫头,你说说看,哪里不对劲?”
云书月提起精神,接过白太师的话,将傍晚时三人一同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还附上了自己的猜测。
“太子突然如此着急,像是在害怕什么,想要赶紧大权在握,灭了他的害怕。”
杜右相点头,“有理,太子背后是徽州秦家,与他的母族许家。许家因太子在前朝被削弱了实力,虽是如此,到底是一脉相连,没有让太子惧怕的道理。
那就只剩秦家,虽说秦家门生广布,门客之内不乏来自各帮各派的奇人异士。可是秦家无人入仕,有什么能让太子如此忌惮?”
云书月轻笑道:“杜大人,有时候虽然手中握刀,但又有谁知道,手中刀的刀刃是朝着别人,还是朝着自己呢?”
白太师看向云书月的眼神夹带欣赏,“秦家虽无人入仕,看似清白,其实不过是为了将自己与肮脏事撇得一干二净。”
杜右相眉头一皱,径直问道:“师父,您既然能将我叫来,想必是已经有破解之法,弟子但求一问。”
白太师一指云书月,“破解之法在她身上,她务必前往西南与燕王汇合。”
杜右相还是不明所以道:“可是师父,云老板身藏破解之法,与您唤我来,又有何关系?”
白太师感叹道:“你啊,这么多年了,怎就还是个死脑筋!我是让你想办法,将云丫头送出城!”
杜右相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坊间知我与师父不和,还因为新政之事被云老板诓了,太子自然也不会觉得,我会帮云老板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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