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骁的语声狠厉,透着些志在必得的傲然。
旁边翠雀已经有些微微发抖。
魏绵轻笑一声,淡然道:“三弟好雅趣。”
周骁亦不把她的平静放在眼里,他有足够的资本让她臣服。
“晏和只是我周家的一条看门犬。跟着本皇子,才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见这话,魏绵眼皮跳了一下,看向周骁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不稀罕。”
魏绵冷漠又高傲,周骁微怒,他笑了笑,很快冷静下来:“本皇子不急。”
说完他凑近魏绵,魏绵平淡无有丝毫慌张,他停在她一臂处,低声道:“晏和杀人如麻,亲戚皆短寿,他也必遭天谴,就看是你命长还是他更命长。”
魏绵想到晏和被彤色夕阳包裹的神情,无端地有些动气,她想大骂他胡说八道,奈何她没了内力,张扬不得,忍住了没再多说。
周骁碰了壁,放完狠话也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了,翠雀才敢抬起头来。
早听闻三皇子好女色,年方二十,宫中莺莺燕燕无数,没想到竟如此猖狂,连王嫂都敢调戏,方才她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瞎。
好在这副身躯是这女子,若是自己小姐,怕是羞愤欲泣了。
且看她,还能与之怼的有来有回,被咒短命,也只是略有气愤而已。
翠雀看魏绵的眼神略带佩服。魏绵正了脸色道:“上京的皇子竟是此等货色,若是我……定亲手替你小姐收拾他。”
翠雀吓得一抖:“可别节外生枝了!今日你风头大盛,肯定遭人嫉恨,我们就安安静静待到散席吧。”
魏绵不忿,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
宴席吃到下午才散。
散席后,魏绵想走,被平乐留住,女官把她引到一处房间,过了许久,平乐没来,来了一个绿衣女子,长相清秀,眼睛滴溜溜转,透着清澈的愚蠢。
“这就是吴小姐。”翠雀低声朝魏绵道,“小姐素日唤她韵娘。”
翠雀话音刚落,魏绵便冷着脸道:“吴小姐有事?”
翠雀:“……”
“阿兰,这几日你受苦了。”见谢芷兰性情大变,吴知韵似乎不觉奇怪,反而有些同情她。
“我家小姐在晏王府挺好的,不曾受苦。”翠雀像个护食的鸟儿,站在一旁横眉道。
吴知韵显然不信,叹道:“我都明白。”
她瞥了一眼魏绵的神色,道:“晏王毕竟是王爷,就算有什么……嗜好,也给了你王妃的身份。”
“我并不在乎这些。”魏绵开口道。
“我知你心系旁人,不在乎晏王。”吴知韵越说越离谱。
可这对谢芷兰来说是事实,魏绵和翠雀都不敢轻易打断她。
“若是我早点带你去繁阙楼,遇上三皇子,说不定……”
“够了。”魏绵慢声道,“过往皆是云烟,我早已不在乎,如今我是晏王的妻子,一概只向前看。还请吴小姐莫要提及这些前事。于你我都好。”
谢芷兰性子温吞,从未用如此语气与人说过话,吴知韵愣住了。
“今日我来,算作对你我过去情分的交代,日后,还请令兄好自为之。”魏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