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晏和有礼有节。
“第一,关于孤霞山的全部,金鳞司必须与我共享,若孤霞山有难,允许我以孤霞山为先。”
魏不绝停顿片刻,晏和面色平淡,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关于江湖风波的一切,你得与我说明白。你千方百计要让我入金鳞司,为了孤霞山我答应你,可我不想稀里糊涂为你卖命。”魏不绝道。
晏和正视他,他的面具包得严实,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窥见眼眸里一点亮光。
“第一点,本王答应你,必要时,本王还可派人助你。”他顿了片刻道,“不过本王还不能对你说明一切。”
“为何?”魏不绝立刻问。还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气。
“你连本来面目都不肯相示,本王暂时不能信你。”晏和直言。
魏不绝无言。
“你只要真心呆在金鳞司,所有的一切自会显露,信任都是相互的,少主说对吗?”
魏不绝沉默不语,似在细细思索。晏和不催他,对魏不绝而言,从坐下与他商谈开始,他便笃定成功了一大半。
魏不绝思索良久,久到晏和也有些打鼓。
“好。”他终于道,“不过我只给你半年。”
晏和想拿出竹月胁迫,想了想还是作罢:“一年。”
“半年。”魏不绝坚持。
“好,便如此。”晏和答应下来。
二人说定,便不再多言。魏不绝告辞离去,晏和起身相送,走到檐下目送他带着竹月离开。
刘锵看着魏不绝离去,忧心道:“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连夜逃了怎么办?”
“孤霞山少主,若是如此言而无信,本王还要他做什么。”晏和说。
刘锵仍旧不太相信,被那小子刺伤的地方还疼呢。
“邹儒佑怎么回事?”晏和问。
“宋简问过了,他插科打诨不说实话,属下猜测,他或许也是为魏不绝而来。”刘锵说。
他今日差点坏事,宋简训斥他,邹儒佑只笑着说,见下了大雪,怕草木冻坏,这边事急,匆匆抱着就来了。
晏和倒不担心,如今魏不绝答应留下,邹儒佑为他而来反而是好事。
处理完善后事宜,晏和便去接谢芷兰。
谢芷兰今日接连受惊吓,早已后悔没有了解清楚王府情况便急着回来。翠雀先前同她说,魏绵几次被刺杀,受过两次伤,她心惊肉跳,却也没有切身体会。
今日被刺杀,从城墙跳下,又被槐影失手丢开,还没有受伤呢,她已经吓得哭红了眼。
晏和走进来,谢芷兰擦干眼泪,起身行礼。
晏和怔了片刻,她失忆前好像没有对他行过礼。
“有没有受伤?”晏和走过去,拉她起身,扶着她的肩头细细打量。
“应该没有。”谢芷兰摇头,语声还带着哭腔。
晏和闻言便说要看看。
谢芷兰大惊,后退一步,捂住衣襟说:“妾身没有受伤。”
晏和僵住片刻,转而问起别的:“你那暗卫呢?”
“他受了重伤,我让他先离开了。”谢芷兰不习惯撒谎,头埋得很低。
槐影跟她说过后会无期便走了,他是她的人,想必以后不会出现在王府,他教她如此对晏王说,她只能如此说。
夜已经很深了,晏和亲自送谢芷兰回府,大雪簌簌,他脱下身上外袍给她披上。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