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小心。”晏和说。
“王爷放心。”魏不绝很轻松。
庄思飞跟着晏和多年,虽然晏和把他瞒得很死,但他也隐约察觉得到,魏不绝与自家王爷关系非同寻常。
尤其是近来,魏不绝虽然离开金鳞司,但进出晏王府却更加频繁,常与王爷单独待在王府书房很长时间。
此刻他很习以为常地退出去,把门掩上了。
庄思飞退出去,晏和改换了语气说:“如果不能敌,就退回上京,等着本王。”
“先前哪次我失手过?”魏绵戴着面具,声音带笑。
晏和神情不轻松,“金鳞司和天辰已经把这件事摸出了眉目,过段日子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魏不绝默了片刻道:“听人说昨日是你的生辰。”
晏和眉梢微动,目不转睛看向她。
魏绵把面具拿下来,走到案边,从手里变了个东西放在他眼前。
晏和看着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红绳,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扈姑娘走前带我去了望云山,她说这个是保平安的,出自上清殿,找望云寺优言大师开过光。”魏绵说着,把红绳理清,晏和才看清上面还有一小颗水滴大小的金片。
晏和不禁勾起唇角,“又是佛又是道的,你到底信的哪家,民间如此祁拜,真的有用么。”
魏绵也微勾了下嘴角,还是说:“心诚则灵。”她走到他身侧,要绑在他右手的手腕上,拉开袖子却见那里已经有了一串红丝线织就的指宽的带子。彩色丝线编织出他的生辰八字,两侧是粉色莲花纹,庄严肃穆。相比之下,魏绵手里的红绳几乎拿不出手。
“外祖母早年就给本王准备好了。”晏和笑道,抬出左手,挽起半截袖子,放在她面前。
魏绵顿了片刻,还是决定给他系上,她按扈娇教的慢慢编上难解的活结。
晏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收了笑。
“我这个不及太后娘娘的,不过不嫌多。你说道家祖师宽宥,应该不介意与佛家一起庇佑你。二十四只是寻常本命年,希望对你也是。”魏绵声音柔软如水。
她的手指在晏和的腕间绕来绕去,不时碰到他的皮肤,晏和细细看着,希望这结再复杂一些。
魏绵很快编好,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晏和突然伸手勾住她的食指。魏绵身形微滞,顿了片刻,弯起手指,似是回应。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这片刻的沉默饱含千言万语,片刻,晏和松开她的手指,“本王等你平安回来。”
魏绵应了声好,戴上面具大步离开了。
刘锵点齐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出发了,晏和让凌松鸣和邹儒佑跟着魏绵,又派了云照带二十金鳞卫扈从。
魏不绝和邹儒佑,凌松鸣三人已经配合得极好,之前数次,虽有晏和在侧,但面对红瞳异人已不需要他出手。即便是江无涯这等高手,他们也有把握战胜。
花了三日余赶到黔中,黔中使赵渭出城来迎,他们先前没见过,但晏王令加上云照,他自然而然把魏不绝当晏王般对待。
“这次的红瞳异人是茶马道来君啸,来金鳞司求助的是他的儿子来问水,我与来君啸交过手,我不是他的对手。”赵渭简单说了情况。
急报字少,没有说明情况,魏不绝才知道这次居然是有人来求助,立即问:“来问水怎么说?”
“他只说他父亲突然发狂,六亲不认,要杀家中人,请我们去协助。”
“来君啸人在何处?”
“在来府,来君啸还有些神智,清醒时来问水给他下了迷药,此刻昏迷着。”
魏不绝皱眉问:“既然来君啸已经制服,杀了便是,还有什么难处?”
见魏不绝不知道内情,猜想王爷没有给他看过平日的黔中邸报,赵渭解释道:“红瞳异人之事,如今江湖少有知道内情者,来家只以为来君啸是病了,正在想办法医治,如今来家内部四分五裂,来君啸还不能死,这也是来问水找上金鳞司的原因。”
魏不绝明白了个大概,立即下令去来府,路上赵渭又讲了些茶马道的来历,魏不绝才回忆起来,她应该是知道茶马道的。
茶马道是黔中和天南之前来往商贸的一条古道,与产茶的落霞城关系密切,由来家掌控后,他们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