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可是好不容易提拔上来的,正是上赶着尽忠的时候。
“主上,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那贱犯果然是颇有心机,晓得利用人心这一点。”
“看来是有收获了?”
“主上,这是吴妈交上来的信件。说是那贱犯哭喊着求她寄的家书!”
“连家都被我们灭门了,她还给谁寄家书啊?”
王尹拿着毛巾,擦完手上的残留血印。亲手接过十二手里的信件,打开读阅。
这里面确实字里行间流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可她爹娘均已下落不明,守在连家的暗探也未发现他们踪迹。
那这封信,到底是寄给谁的?
他目光幽深,宛如深潭般沉寂。
思考间,深邃的眼眸微波涌动,像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来回斟酌着两张纸,果然让他发现了猫腻!
第一张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里,竟然藏着一个夹层。他用匕首小心的撕开,就看见一张纸条。
“三个月后,天宗大举反叛,需尽早防范!”
他顿时变得面容阴沉,眉眼之间透露出浓烈的不满和愤怒。
“连爱儿,你这是在玩火!”
他尽可能的逼自己露出笑容,他一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他看破了那贱人的计谋,他该高兴!
王尹的脸色由红转为青,咬紧了后槽牙,以至于过分用力把脖颈处的青筋都压得暴起。
满腔怒火冲天,气得他快要裂开了。冲着前方暴吼道:“贱人,你是把所有人当成傻子吗?”
寨内。
忙活了一天一夜的连爱儿,还未休息过。
本想着今夜能回去躺一会儿了,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满屋子的黑衣。
当下便知道,这一关要来了!
连爱儿放下手中的洗衣盆,露出坚毅的目光,王尹也未瞥开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大胆贱犯,竟敢这样直视主上!”黑衣立刻吼道,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
劲风扇过,力还未落到脸庞处。
“别脏了你们的手!这种贱货,不值得这般大动干戈!”王尹正压着劲,装出一副深明大义般的嘴脸,轻飘飘的说。
眼前的黑衣适才荡下手臂,把从她身上那股戾气卸下,转为忌惮,望向主上,退到一旁。
她眉眼微皱,瞳孔微缩。
“嫌脏你还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这话像是在含沙射影什么,惹得王尹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捏碎。
不过很快他就松下了力,轻快的望向她,“行啊,那我是狗,你是什么?”
连爱儿属实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恶心她故意接这种话,看来桑国的秘术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弄这么些阵仗?是怕被我继续骗,找来的帮手?”
“没想到几日不见,口齿伶俐了不少!你现在可不是那个傲娇无双的大小姐了,现在的你是最卑微最低贱的罪人!我能放你在寨子里赎罪,应对我感恩涕零!”
“说教啊!不必了吧!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伤了我娘亲,还逼得我爹爹跳崖,现在又美其名曰的大发善心,却将我囚禁在这里。堂堂一个魔教头子,只会躲在一群手下身后,真是可笑!”
“是啊!我有用不完的人!你有什么,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一条贱命?任人宰割!不过,我不喜欢把蚂蚁直接踩死,我喜欢看着他们挣扎求饶但又死不掉的样子!”
话说到这里就停止了,他从胸口处掏出一封信,那字迹她看着眼熟。
房外,忽然弄出很大的动静。
像是在拖拽着什么东西,“啊~不要!不要!主上不要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