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锦见他沉默,就又道:“有些人啊,威逼利诱回来,也不过是多个需要防备的‘自己人’罢了。臣女替您烧把火,让您顺道看看大将军的心到底是红还是黑,您意下如何?”
楚言之动心了。“你有什么法子?”
“我这法子有些偏激,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试。”
“说!试或者是不试,我自会定夺。”
接着,沈云锦就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楚言之越听,这眉头就皱的越紧。
沈云锦道:“殿下其实无需担心,如今您与世子因我有了纷争,势力上必然不会太让五皇子忌惮,若真如我所估,这套子,他非钻不可。”
“这法子确实有够偏激,你有几成把握?”楚言之问道。
“六七成吧……”沈云锦敛目,“做,还是不做,殿下拿捏。可记得要快一些,箭在弦上,是收是放,全看殿下一句话。我算了算,我大哥接西南帅印,无大事,一年内是不可能回转的,这段时间,理一理势力也好。您说呢?”
“此事你可与子宁提过?”楚言之问道。
“您是军,他是臣。此事我未与您提,又怎么可能先跟他说呢?你们商量吧。”沈云锦勾了勾嘴角,而后抬手掀开了帘子来,朝外看了看,“呀,快到了。”
楚言之会意,顿时不再聊这个话题。
与此同时的上书房中,皇帝因为接到了沈云锦被太子亲昵带走的消息,已然大发雷霆。
“你们不是说她与世子关系甚好么?甚至两人总是相处至深夜,昨晚还是世子抱回来的。那为何今日又随太子走了?!”楚聂没好气道。
高方颤巍巍地劝道:“皇上息怒。大概也是因为沈三小姐和太子殿下已经定下了婚约,殿下上门接人,便是那三小姐不愿,只怕也是要跟着走的。”
“朕倒是觉得她挺享受这左右逢源的境遇!”楚聂冷冷道,眸子里翻出了冷厉的华光来。
顿了顿,皇帝又问:“昨夜她去了哪里?查到了吗?”
地上跪着的那侍卫道:“回禀圣上,发现沈三小姐不在容王府的时候的,世子都已经去寻了,是以,三小姐的去向卑职未有线索。但昨夜太子殿下和世子都去了京中新开的一家花楼,殿下还喝醉了。”
“花楼?”楚聂眉峰一挑。
那侍卫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前些日子,京中来了个江湖客,一口气赎了城里排名前十的大半花魁,现如今,这些花魁都在那新开的花楼中。”
楚聂的神色不大好,“太子什么时候染了逛花楼的毛病了?”
高方:“皇上……”
“你也有话要说?!”楚聂挑眉。
高方诚惶诚恐道:“奴才今日早朝之前,也听说了此楼……”
他说到这里,就抬眸去看皇帝的脸色。
楚聂怒道:“狗奴才,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吞吞吐吐的作甚?!”
可怜高方吓得几乎将脸贴在了地上,颤着声音说出了早朝前在大臣们那里听来的关于“风月无边楼”的事儿,直说那处与众不同,如何个不同法儿,更是描述地绘声绘色。
楚聂皱着眉头听了半晌,才勉强压下去想一探究竟的感觉。他挑眉冷笑道:“朕问的是沈云锦昨夜去了哪儿,你们却与朕说什么风月无边楼?!”
“三小姐虽然跟丢了,可她却是被世子带回去的,可见应该也是去了那地方。至于为什么会去那里……卑职需要时间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