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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没有什么不可能(第2页)

“好是好,”世德说着把我拉过来抱着,凑耳边说,“出门前不先——”

“你这昏君,竟想白日宣淫。”我试图躲避。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身体压上来。我并不想,完全没心情,而且也有点排斥——他见面难道就是为这个?于是极力反抗,但却笑着,没有透露真实情绪。

挣扎笑闹了一阵儿,世德看出我确实不想,于是起身,无奈说,“那还是出去走走吧。”

我如蒙大赦。

对镜整理衣服,看到世德从身后深深注视我。“怎么?”我立刻问。

“没什么,难得看你像刚才那样笑那么开心。”

我的笑容顿一顿,然后继续绽放,带着有意识的作为感,投其所好的表演。他说刚才,哪一个“刚才”?是一开始听说他的趣事时,还是后来说到精神病院,还是刚才沙发上的玩闹?他能分辨出哪一刻我是发自肺腑地笑,哪一刻是在强颜欢笑吗?不,我不觉得他能。

但的确,很久未曾如此笑过了,而且笑这么多。我也笑,一直在笑,哪怕有时其实泪珠在眼眶里转动……明明没有那么快乐,却要做出快乐的样子给他看。我希望能像过去那样真心快乐,但却无能为力。

出门,我们散着步去往后山。不知道为什么叫做后山,大约是城区背后山峦的缘故,紧邻着住宅区,以高大的围墙相隔。从我公寓步行过去大约一公里左右,路况很好,有一条环山的公路和步道。步道蛮宽阔,两个人并排行走还有余裕,中间岔路连接有登山的入口,不登山可以环山而行。路两边的茂密植物,泰半像是野生。世德果然很喜欢,他现在极为热爱自然,以前除了运动时间,他不怎么爱动,能够在一个地方坐一下午,自从开始冥想,对空间的要求突然巨大起来,不能够容忍四面墙壁,开始喜欢行走,于是不安于室,总在空旷的户外。

他兴致极好,牵我的手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放开并解释,“其实最健康的行走姿势就是各走各的,因为牵手会影响各自身体的活动范围,久了会造成身体不均衡。”

尽管我的确认为自己走更自在,尤其每次他手臂搭我肩上时都很重,而我不喜欢佝偻着身体,但照例抬杠:“什么叫身体不均衡?横竖你又不是你的身体,它均不均衡与你何干。再说,牵手带来的情感价值高于生理价值,为了那点亲近可以支付不适的代价。”

世德没说话,立刻重新牵起我的手。

小径开始变窄,时有树丛刮碰到腿,兼之我们的步调不一致时居多——世德走路总是慢悠悠而我总是大步流星,于是时常要放慢步幅协调至和他同频,反倒最后我觉得诸多束缚,甩开他手,各走各的了。他笑着摇头,脸上是纵容与理解,知道我是这样,必须要自己决定,他不牵手就不可以,我不牵就可以。

阳光不再暴烈,而且有风,所以走着很舒服。我在路旁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蓝色小花,嗅了嗅,有极淡的馨香,于是送到世德鼻边。他耸耸鼻子闻了闻,点点头,然后突然背起诗来:

“噢玫瑰,你病了!

那无形的飞虫

乘着黑夜飞来了

在风暴呼号中。

找到了你的

绯红色的欢欣之床;

他的黑暗而隐秘的爱

毁了你的生命。”

是威廉·布莱克的《玫瑰》。

顾不上思索诗中蕴含的意味,我的眼眶又不争气地温热起来。诗歌已离开我们多久了?他已经许久不写,也不背诵给我听了。我的头埋在那朵花里,用力吸嗅着,同时努力止住溢上来的泪水。

“那么好闻吗。”世德微笑。

“我想记住这个味道。”

“记住这个味道?”

“我觉得这个香气像是某种纪念,纪念很久以前属于我后来却又失去的某种东西,某种非常非常美丽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我闭着眼睛,没有抬头。

“什么东西。”

“诗歌和——”我咽下了“爱情”两字,张开眼,笑笑,“没什么。”

世德看上去若有所思,不知是否理解了我的意思,但他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是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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