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和他说话。”江北渚没理他,收了视线就牵上祁沅言的手。
祁沅言很想问:“为什么?”
江北渚没说话,看了眼手机,随后拉着祁沅言起身:“跟我来。”
祁沅言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去。
两人来到礼堂卫生间里。
“来这个地方,你要说什么?”祁沅言有些好笑。
“这里没人。”江北渚拉开窗户,风流入进来,吹起祁沅言的刘海。
江北渚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那个人不对劲,你离他远点。”
祁沅言问:“不对劲?你怎么知道?”
“直觉,他的眼神不对劲。”江北渚此刻恨不得马上把祁沅言藏起来,占有欲溢满双眼,浅色瞳孔直勾勾盯着祁沅言,他强压下偏执的心理,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而且他碰到你了,我看见了。”
祁沅言犹豫地开口:“应该是不小心的吧?”
“我不管是不是不小心,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江北渚吻了吻祁沅言的手指。
是刚才长发男生碰到的地方。
争风吃醋了,还挺可爱,祁沅言想。
“好,我离他远点。”祁沅言给没有安全感的大狗狗顺顺毛,捏了捏江北渚的脸,“我不会被人抢走的,放心。”
江北渚手掌覆在祁沅言手背上,让他的手多停留在自己脸上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不要和他说话,更不要给他一个眼神,你看我就够了。”
那双浅色眼睛像保护自己的猎物,让猎物在他的范围圈内,不被其他伺机窃取的动物掠夺。
尽管江北渚有些强势,但祁沅言不反感他这么做,依旧注视着那双眼,温和道:“这么想要我?”
“是,我承认我很自私,想独占你,想把你藏起来不被人发现。”江北渚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可我不能,你除了是我的,你还是你自己,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心,从而禁锢一只飞鸟……因为我爱你。”
祁沅言笑起来,开玩笑说:“哦?你有多爱我?”
江北渚张口欲言,卫生间里却来了人,没办法他只能吞下去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上,长发男生不在。没在多好,江北渚挺乐意。
主持人在台上讲话。
回来有点晚,前面已经表演了几个节目,都是吉他。
座椅扶手上,两只手相握,祁沅言余光里一直有江北渚。
接下来的表演是小提琴独奏。
令祁沅言没想到的,表演者是那个长发男生。
他自身的优雅气质与小提琴简直相得益彰。
主持人慷锵有力的声音贯彻整个礼堂:“有请六号演奏者顾秋时,来自新梦中学高二五班,带来小提琴独奏。”
新梦?
祁沅言恍惚了一下。
这是他初中的学校。
“怎么了?”江北渚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祁沅言摇摇头,没吭声。
江北渚就忿忿地盯着台上那个人看。
听完,他点评:“专业能力倒是不错,就是人太讨厌了。”
祁沅言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嗯,讨厌他,喜欢你。”
“等会看我表现,不辜负你的喜欢。”江北渚说的信誓旦旦。
等到他上台,祁沅言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边期待他发挥超常,一边忐忑会不会又突然断电。
万幸,演出没有任何问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