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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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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抖了抖耳朵,棕色眼睛如一颗幽暗的宝石,警觉望向四周,待看到来人是一个绯衫轻甲的少年郎,它轻轻叫了一声,来人正是傅四郎。

傅四郎尴尬收起那副蹑手蹑脚的姿态,大步走过去,抬手欲揉猞猁的脑袋,大猞猁灵敏异常避开,轻忽的跳起,霎时间攀上梅花树枝,待寻到一处栖身的好地方,正是它的主人傅令梧身畔,它方才俯卧,侧着头俯身回去,细细嗅一嗅梅花枝头,然后慵懒的梳理颈侧的毛发。

“六郎快下来!”

傅令梧双手一撑坐起来,他看向傅四郎:“四哥,闲来无事,你来的正好一起巡营。”两人骑着马奔入山林,不多时便到了渭河边上。京郊大营倚靠着渭北,虽说是春日节气,但河水仍是结着一层冰。这会已是正午十分,明光热烈,他们两人沿着渭河好好跑了一圈,消耗了少年人多余的精力,傅四郎按下缰绳,马驹渐渐放缓了速度,他远远望着京郊大营道:“这里是周亚夫练兵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六郎,真希望边疆安宁些,年初那场胜仗怎么说也能安宁一两年。”

傅令梧不语,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一枝浓密色的腊梅,香气悠远,他将腊梅花枝别在骊马辔头上。

傅四郎沉默的看着那一段花枝,就在他以为不会听到回答时,却听傅令梧毫不留情打破了他的幻想:“四哥,今冬春草原大雨雪,突厥的牲口死伤大半,突厥侵边只会更频繁。”他拨转马头,朝着大营行去:“回去罢。”

京郊大营与渭河之间隔着一片密布的林子,春寒料峭,树木枝干寥落,偶有枯枝上蹲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行到大营近前,两人干脆下了马,沿着一道人踩出来的小径,缓步朝着大营行去。因逢休沐,营中人寥寥,他们俩也不急不缓,傅令梧因心中一直记挂着那个离奇梦境的事,一路上很是寡言。

傅四郎见他意兴阑珊,也不与他闲谈,他们刚好行至那株大梅树下,傅四郎站在树后,支着乌鞭时不时搔一下猞猁的尾巴尖,猞猁被他扰的不胜烦乱,正要回头咬他,耳朵尖忽的一抖,支起背,敏锐地望向了一座营帐,它轻快的三两步跃上雪地,白雪生出一连串大梅花,它弓着腰非常谨慎,近乎无声的猛然跳起,跃到帐后。

一声惊叫。

傅四郎隐在树后,闻声望过去,只见那营帐后跑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神态慌张,急匆匆抱着衣衫,他们四下张望一番没见着人影,其中有个低低骂了一句:“是谁养的畜生?”另一个声音安慰道:“你小声些!听说是傅小侯爷的爱宠。”见着周遭无人,两人搂抱着,连衣裳也顾不得穿,猫身钻进营帐里了。

傅四郎颇有些惊色,这本就是军中大忌,河西军营中惯不许出现这些,他亦只是听闻从未见过。更别提突然在京郊大营见着这般荒唐的画面,傅六郎本能瞥着嘴偏开了头,这时猞猁踏着步又踱了回来,浅棕色斑点皮毛上沾着几朵梅花,傅四郎虚空指了指贪玩的猞猁,猞猁慵懒伸了个懒腰,就势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

想起傅令梧对怀王那番情谊,傅四郎勉力调整,做出一副正常神色,悄然侧目窥了一眼傅令梧的神态,见他拧着眉看向那厢,最终难掩满眼厌恶偏开了头。

傅四郎倚着梅花树,将缰绳套在枯斜的枝干上,观他如此作态,转而一念他与怀王殿下种种相处。。。。。。他倒是极为惊讶,试探着问说:“军中确实不该出现这事,只是如今玉京城里风俗如此,”他抬手向上一拜,暗示圣人,“上性好龙阳,偏宠内侍。。。。。。就连京中贵胄亦欣然从风,你若不喜,切莫显露出来。”

傅令梧不欲与之言,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六郎,”傅四郎顾不得引马,快步跟上他:“六郎,四哥一直想问你,你与怀王殿下有些,”傅四郎一把拦住傅令梧的肩,亦步亦趋的跟着,深深吐了口气,“走那么快干嘛!”原本直白的问话在口中转了一圈,他又咽了回去,改了话头,“那只葡萄纹银香球,是怀王殿下赠与你的罢。。。。。。殿下待你这般亲近,会不会是,”他适时停了下了。

果然一听这话,傅令梧忽然止步,抬眼瞥过来,那眼神极其锐利,暗含警告:“那只香球是殿下落在我身边的,不是送我的,”他神色严肃,目光炯炯直视身着绯衫的傅四郎,“有些事不可说,见过诸多内宠如王喜,无一不是祸乱之相,先皇后亦忧心,病榻缠绵多年,久病不治。。。。。。殿下深受其害,素来厌恶此等风俗,我自幼与殿下相识,看待此事,亦永远与他一般。”

“请四哥不要妄论殿下。”

傅四郎见他驱马奔回大营,默默立在雪地里叹了口气。这件事他终于问出口了,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也许真是他忧心太过。

猞猁懒洋洋起身,四蹄踏雪,不紧不慢跑起来,最终跟上傅令梧的步伐,来到了营帐前。营帐门前悬挂着一张厚实毡帘,猞猁躬身在毡帘上蹭来蹭去,毛茸茸的猫脑袋顺着缝隙拱开毡帘,棕栗色的眼睛警惕探望,确认安全,才望向坐在榻上的主人。

傅令梧自蹀躞带悬着的荷包中取出一块糖蜜果子,放在掌心,猞猁鼻子抽动,左闻右嗅,终于抗拒不了这甜蜜的诱惑,啪嗒啪嗒一溜烟似跑进来,舌头一卷,美滋滋的舔了起来。

傅令梧垂目看着猞猁身上漂亮的斑点,心思早到了六合八荒之外,他从未想过四哥会问他这种问题。甚至于听到他的话,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欢喜,不知缘何直接就想到了自他们幼年相识,殿下一直待他远比任何人都亲近。他爷娘膝下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想若是有兄弟也不过似他们这般要好。

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是。。。。。。

断袖分桃的干系。

想到那几个典故,傅令梧阒然变色,心中方才那点微妙的欢喜顿然消散,他抚了抚猞猁光滑的背毛,见它已吃完了蜜果子,还不解馋,不依不饶用湿润的鼻子不断顶他的手背,他哑然失笑打算从荷包里摸了一块圆的糖饼给它,拿到手才知那不是糖饼,而是一枚冰冰凉凉的圆盒。

是幼棠送他的鲸膏。

他怔愣了片刻,猞猁却等不及,咬着他袖口用力扯了扯,傅令梧这才回过神来,他从荷包里摸出一枚真正的蜜煎,轻轻丢进猞猁的嘴里,见猞猁得了果子满意至极,傅令梧拍了拍手,走到隔间,撩起水洗干净了脸面。他打开那个小圆盒子,沾了一点晶莹剔透的鲸膏,抹在眼下。

这方圆盒应在幼棠身边很久了,有一种他身上独有的淡薄花香气,傅令梧的手指轻柔点了点小圆盒,面上不自觉带出浅笑。

猞猁吃的一嘴甜蜜,终于舒服的打了呼噜。

这时帐外却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傅令梧收起笑意,面上闪过警惕,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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