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关于委员长您的弟弟时矢君我收集了近三年以来的国内顶尖职业球队的球员信息,并没有在上面找到时矢君的名字噢当然,时矢君的能力与天赋有目共睹,肯定是在发展前途更好的欧美国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时,已和蚊蝇嗡嗡无异。
当事人还未开口,一旁擦拭着拳套的银色寸头男人表情兴奋:“噢?云雀你还有一个弟弟啊?怎么我们都没听说过,下次有空带给我们见一见呀!”
草壁哲矢默然,在心里扇自己耳光。完了,有大大咧咧的晴之守护者在场,甚至等不到明天——怕是晚上就会被其他的守护者们知道。
“打理并盛财团很轻松吗,你很闲的样子。”云雀恭弥语气淡淡:“时矢没有打排球。”
“噢,原来是这样吗”得到这个答案,草壁哲矢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默默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
果然不该问这
个问题吗?
向两位彭格列的守护者鞠了一躬,他快步走向门口,临了还不忘反手关上门。
下一秒,约莫三指宽的门缝中,清晰地传出了青年冷若冰霜的声音——
“别再去留意那些事了。”
“他已经死了。”
那时的委员长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这是草壁哲矢至今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当数年前就被他最信赖的人宣布死讯的人,又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甚至还保持着当年的相貌时,草壁哲矢说不震惊——显然是假的。
这一定是十年火箭筒的力量吧,能把多年前已故的弟弟君传送到现在什么的。至于弟弟君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只能说惊世骇俗的十年火箭筒又出故障了吧
划拉。
老式的和室门扉被人拉开,滚轮发出一声轻响,成功拉回草壁哲矢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思绪。
“草壁君,你还好吗?”
洗了个热水澡,云雀时矢顿觉浑身舒畅,脸颊被热气蒸得绯红一片,尾音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像是在撒娇一样。
这一可怕的脑补令草壁哲矢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天知道和他那冷酷不近人情的委员长相貌神态无一不相似的云雀时矢——在他面前“撒娇”时,他的内心遭到了怎样的重拳撞击。
云雀时矢:“”怎么办,他哥的爱将好像脑子不太好用。
“有洗衣机吗?我想洗一下换下来的衣物。”半长的黑色卷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少年微举左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的左手不太方便。”
常言道,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虽说已经到了云雀恭弥的地界,但云雀时矢觉得和自家兄长的直系下属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不是值得信赖的直系下属的话,那必然也不可能在他哥这么隐蔽的据点里随意走动。
恭弥信赖的人=无害=有结交的必要
效果显而易见,草壁哲矢对他的礼貌十分震惊——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啊,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餐食已经送到委员长那里了,不知道时矢君的喜好,我随便做了一点,不合口味的话还请多多包涵!我这就带时矢君去议事厅!”
说罢,他从少年怀中抢走衣物,表情真诚到无以复加。尤其是看到他如同白萝卜般的中指时,脸上的小心翼翼几乎要溢了出来。
唉,受了不少苦吧?真不容易啊,明明才十来岁的年龄,却早早离开了世界
云雀时矢:哇哦。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位兄台脑补了什么,但云雀时矢觉得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大概吧。
“不用麻烦,我记得来时的路。”
抱着一摞衣物的草壁哲矢面露纠结:“可是”
云雀时矢心下一动:“没关系
,我对恭弥兄长的家非常好奇,我想四处看看,可以吗?”
漆黑的眼眸水光盈盈,当它直勾勾地看向草壁哲矢时,他完全无法狠心说出拒绝的话——哪怕是婉拒也不行。
纠结一秒,草壁哲矢果断举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