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每日都有午歇的习惯,皇帝跟着傅娆在廊庑转了一圈不见笨笨,问道,“笨笨呢?”
傅娆别了别鬓发,心虚地笑了笑,“臣妾着人将她送出宫去了。。。。”
煮面时,她便琢磨着,今夜得跟皇帝好好过个夜,笨笨自打她怀孕后,缠她缠得紧,她顾及孩子情绪,忽略了皇帝。
笨笨不是一直想出宫玩么,她便让孙钊将孩子送去傅家,让傅坤带着她玩一日,明日再接回来便是。
皇帝眯着眼斜斜觑她。
傅娆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羞赧地用了些力道,缠了缠他的十指,牵着他往内书房走。
他不许她绣花,怕伤着眼,也不能给他做些贴身的衣物,她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赠他。
想起前阵子闲来无事,依照人体曲度,着工匠打造出一紫檀躺椅,皇帝躺着,她给他按摩松乏些,总之今日好好伺候他,再慢慢细想该如何弥补。
傅娆牵着皇帝来到药房的梢间,梢间不大,光线却极好。
大片的雪花贴着窗棂跌落,洋洋洒洒将玻璃窗外堆了些簇簇的白花。
躺椅的位置恰在窗下不远处,上头铺着厚厚的绒毯。
皇帝瞧了一眼,只觉这躺椅与寻常不同,仿佛在哪里见过这等样式,再见傅娆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皇帝忍不住遐想翩翩。
傅娆推着皇帝往躺椅上落座,皇帝踉跄跌坐其上,望着娇靥如画的小妻子,咽了咽嗓。
“娆娆,朕不气了,咱们还是回房吧。。。”
傅娆软软的双手往他肩上一搭,将他按下,
“不急,陛下整日忙于朝政,臣妾给陛下松乏松乏。。。”
只见傅娆挽起袖子,将他衣领的盘扣解开,不知往手里涂抹了些什么,顺着他衣领滑了下去。
皇帝闭了闭眼,暗暗抽了抽气,“娆娆。。。。”嗓音也跟着哑了几分,
“还是回去歇着。。。。”
天光刺着他的眼,他侧脸眯了眯眸。
傅娆利落地在他颈骨处来回推拿,擅医者,能很好地摸准经脉,稍稍带些力道,便有酸爽的舒适感。
待傅娆来来回回将他脖颈给整舒适了,又亲自净手,帮着他将纽扣系好。
皇帝才后知后觉醒悟,傅娆果真是帮他松乏身子。
期待落空后,莫名地又勾起了火。
傅娆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扶着他的肩,笑盈盈问他,“陛下,您舒服了吗?”
皇帝咬着后槽牙望她,“是挺舒服的。。。。”
不得不说,傅娆这方面手艺极好,每每他脖子酸胀,傅娆帮他松乏后,他便生龙活虎。
傅娆腼腆地笑了笑,介绍这把躺椅的来源,“您坐在这上头,更方便我给您推拿,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柔声道,“陛下,这把躺椅呀,其实是为您所设计。。。。臣妾也只给您做这些。。。您瞧瞧,这长度,腰身之处,可不是合着您身子造的?”
“这脚踏之处,还有几处机关,您可以调整躺姿或坐姿。。。。”
说完,她略有几分自得,算是给他独一无二的生辰礼。
她心里这样想。
皇帝心情复杂望着她,吁气道,“娆娆费心了,这份生辰礼,朕着实喜欢。。。。”
“只是。。。”他顺手将人往怀里一带,傅娆就这般跌坐在他怀里,皇帝踩了踩脚步一个机关,椅子便往上翘了翘,这个弧度正合适二人依偎在一处。
“朕的皇后,你该不会以为,这样便可打发朕吧?”
“陛下。。。。”傅娆央求地唤着他,她实在是无计可施。
皇帝沉湛的眼,直勾勾盯着她,傅娆并非年少无知,自然咂摸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