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不用再指挥了,让典韦和许褚肆意冲杀便好。
这场大战持续了一上午的时间,敌军死了六千并州铁骑,而刘辩这里各军死伤百人不说,最重要的是陷阵营几乎被打散了编制。
“陛下……!”
高顺上身三处负伤,脸色惨白,眼中热泪翻滚。
“高将军辛苦了。”
刘辩翻身下马,扶起了高顺,高顺胸前一道手掌长的刀伤竟穿透了铁甲,隐隐可见肉下白骨。
“陛下!”
仅存的陷阵营将士,已经不足百人,但见刘辩亲至,虽然各有负伤依旧单膝跪地,郑重叩拜。
“陛下,使我们轻敌了,请陛下责罚。”
高顺不顾伤势,又跪了下去。
“将军何罪之有,莫说是你了,朕也中过敌军之计,陷阵营能在并州狼骑的冲锋下不溃军阵,已经是步军之最了。”
“高将军快起来!”
刘辩再次将高顺扶了起来。
高顺看着地上同僚的尸体,泪水不断滑落,这些士兵不仅仅是他的亲军,同吃同住那么简单的情谊。
更是他在汉军中的晋升之资,没有这群兄弟,高顺日后出征,战斗力会大减。
如此损失,怎能不叫人心疼?
饶是高顺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也嚎啕起来。
“高将军莫哭,带你养好伤势,朕会再予你五千儿郎,再让高将军打造出一支铁一般的陷阵营。”
刘辩既是如此安慰,也难以抚慰高顺心中的悲痛。
练成一支强大的亲军,除了人、粮、钱财外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如此折损下,高孙自知,很可能就会错过与袁绍决战的大功。
刘辩也知道其中艰辛,于是俯身说道,“京中有朱雀军五千步卒,当年也是按照将军的方法训练的,朕把这支军队让给将军如何?”
此话一出,高顺微微一愣,他咽了口唾沫,虽然悲痛不减,但立刻有了精神。
“陛…陛下,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高顺一拱手,伤口中又渗出了血来。
“好了,但你要个朕多练五千人,补足朕朱雀军中的亏空才是。”
“臣领命!”
刘辩闻言立刻下令让高顺回到高奴城中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