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人照旧是千篇一律的黑色西服,手腕上戴块耳熟能详的名表。二十年前的款式,但现在依旧被市场炒出漫天高价。表带已经略显磨损,能看出经常佩戴。冷淡漠然的像块石雕笔直地杵在那里。
男人抬头看见她出现在这里,眼里先是闪现过一丝慌乱,随后很快恢复镇定。
“你怎么在这?”
“你在这里才更奇怪,逾青带我过来的。”司悦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没细想。
男人摆起长兄架子,沉声道:“江逾白也就算了,逾青是他弟弟。”
“我也把他当弟弟。”司悦人尾音拉长,神色显得不耐烦。
“可你没有弟弟。”司谦人看了眼振动的手机便匆匆离去。
司悦人也察觉到江逾青跟她过分亲昵,但没细想。两人差上几岁,但都爱玩车,所以跟其他人相比熟稔些。且不说她和江逾白之间的关系,她也算是看着逾青长大的。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都见到过,根本不会有额外的想法。
司悦人继续在江逾青的陪同下,认识了几名做医疗器械的负责人。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圈子,身为宴会上少见的新鲜面孔,不少人主动上前结交。不知不觉中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几人在角落里寒暄道。
“江家莫非是想和司家联姻。”
谁知道?不过司悦人可真好命,如果不是司谦人不结婚,以后雅江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不结婚也不影响生孩子啊。”
都是男人,圈里这种事少见多怪。
“难道是不行?”
“但司悦人私底下跟她哥那快成和尚的模样可不一样,听说玩得特开。几年前在身边养了一个小男秘,想必是功夫不错。靠着在床上伺候当上分公司的负责人。”
身为男人自然看不起李规那种卖身的上位手段。
“难不成你也羡慕。”
“切,我还是更喜欢当被伺候的那个。”
几人的讨论的话题愈加下流,始终一声不吭的男人选择起身远离。他握紧手上的门票,本想当面给她,但看到她身边的人,始终没有上前,不动神色在暗地里观察。少年的心思孟沉镜是过来人,他也曾满心满眼看着喜欢的人。
哥哥没做到的事,弟弟不过是重蹈覆辙。
司悦人一番应酬下来,认识不少人,她在角落里靠着转了转发酸的脚腕。刚想跟江逾青离开宴会时,江伯父笑吟吟上前叫住她。
“悦人难得来,不如一起吃个饭。”
她刚想婉言谢绝,姗姗而来的江逾白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卡其色的呢子大衣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眼底的乌青能看出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勉强打起精神跟宾客们打招呼,直直走到司悦人的面前。
江逾青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注视着身边的人,而女人的目光自然落在对面人的身上。少年默默咬唇,用力攥紧的指腹在手心化下深刻的痕迹。
他同哥哥的关系就好比是丑小鸭和白天鹅。跟童话不同的是,即使他后来也成为白天鹅,依然没有江逾白耀眼。身为亲兄弟,打小听到对他的称呼就是江逾白的弟弟,饭桌,宴会上父母从不会把他当做谈资。江逾白永远坐在最醒目的位置上享受着所有人的赞美。
江逾青若是放在其他家的孩子相比,并不差,但他的参照物是江逾白,显得他不管所做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