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有乱想。雨露姑娘心思细腻,有你开导辛哥哥,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唐姿似乎有话要说,但是迟迟不敢开口。
“唐姑娘有话就说。”雨露看着唐姿,心中早已猜出七八分。
“你也喜欢辛哥哥,对么?”唐姿猛然抬头。
“我不否认,也不赞同,不知这样作答,唐姑娘满意否?”雨露笑意盈盈的转身,出门前对唐姿说:“既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如若你先怀疑自己,那就不攻而破了……”
雨露回到自己的房间,解衣睡下,心想:到底是一对,都喜欢自寻烦恼啊……刚要入睡,脑海中蹦出一句话:“你也喜欢辛哥哥,对么?”,不觉莞尔一笑,念道:“近朱者赤啊……我也开始庸人自扰了么?”
一夜之中,三人各有心思……
与此同时,荣风大陆,南部边关,南旗军驻防大营……
一妙龄女子,骑着马,风尘仆仆赶到营外。把手士兵见那人蒙着头,遮住脸,纷纷亮出兵器,厉声问到:“何人!敢夜闯大营!”
妙龄女子不说话,亮出一个手牌,上书“程”,士兵提着火把,小心翼翼上前,待看清楚后,皆半跪在地上,齐声喊出:“属下失礼,拜见小姐!”
“主帅大帐何在?”程雪问道。
“禀小姐!往前半里,最大一座白色营帐便是!”
此人正是程雪,在岩城被摄魂后,王昶天令她速速赶回南部边疆,回到程傲身边。好时刻把控程傲的动向,伺机而动。
程雪牵马,入得营来。时至深夜,营中灯火通明,来回巡逻的甲士,手执长矛,一队刚过,又有一队经过,甚是严密。
又走了一阵,只见营中铁匠也不休息,将铁毡敲得叮当作响,似乎在连夜赶制兵器。程雪将马栓好,发现马槽内的草,也是新的。心下已知,父亲治军果然有方,事无巨细竟然能安排得如此妥当。
信步走入主帅大帐,门口校尉却早已得知她的到来,纷纷跪下行礼,这让程雪吃惊不小。才入营半刻,也不见有飞马传报,这校尉是如何知道的?
大帐内,陈设简陋,仅有巨大的沙盘、地图,以及几张桌椅和一炉炭火,正坐之上秉烛夜读之人,便是程傲。
一年不见,这程傲似乎憔悴不少,但却添了几分神武。
“雪儿,你来了!”程傲放下书,看着程雪。
程雪跪下,喊到:“父亲!”
“从小你就十分厌倦战事。但近几日却频频飞鸽传书,问我意图,又破天荒第一次来到这荒凉的边疆,为父想听听你的解释。”程傲在上,正色到。
“女儿在岩城,亲眼见到岩城王家,上下数十人,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要不是王家长子王善洲,被他父亲从小培养,多识军务,才得以力挽狂澜,保住王家基业。”程雪稍顿。
“嗯,王家之事我已有耳闻,你接着说。”程傲在上,若有所思。
“女儿想到,家中青年一辈中,少有人谙习军务。为防范于未然,也为我程家将来打算,女儿决定跟随父亲,学习如何治军!”说完对程傲一拜。
程傲听完,十分高兴,笑着走下来扶起程雪,道:“我程家儿女,终还是有懂得父亲的,现如今你明白过来,想必不久,还会有人醒悟的,我家业大兴,指日可待啊!”
程傲执程雪手,坐下问到:“你打算如何学起?”
程雪想了想,道:“一路来,我都想好了。要是父亲在军中封我一官半职,想必既无军功,又不懂带兵打战,军士必有所不服。还不留在父亲身边,多做、多学、多看。”
“你有武道功底,又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不久将来,就可以独挡一面了!”程傲十分欣慰。
“时候不早,你旅途劳累,还是先去歇息,为父在主帐外腾出一小营帐,供你歇息。”程傲说到。
“不必了,既然是要来跟随父亲学习如何带兵,就要一切从严,与普通军士吃住一起,是势在必行的。”程雪说到。
“好好好!!你去门口校尉领命,他要有所迟疑,就说是我吩咐,但还需和女性士兵同吃同住,那般小子都如狼似虎的,我怕你吃亏。”程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