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选择了视而不见。最终还是钟既遇过来,发现了陈郁青腹部受伤靠在门口。他停下了汽车,连引擎都来不及熄灭,匆匆上前扶住陈郁青,“郁青,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陈郁青斜靠在门口,一只手掌捂在腹部,一只手抓握栅栏。大量鲜血沾染他的手掌,鲜红色顺着指缝溢出来,又强撑着让自己不倒下。alpha凄惨可怜,脸上的憔悴和疲态尽显,像是被抛弃后受伤的疯犬,匍匐在这里,祈求主人为他留一扇门。“韩烬怎么样?韩烬怎么样?”陈郁青有些神经质的疯狂。钟既遇已经撑住了他的肩膀,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置若罔闻,还是不停的关心韩烬。“韩烬他还好不好?他现在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他有没有提到我,有没有想见我?”他的眼眶通红,身上的桃子味浓郁。钟既遇意识到什么,匆忙拉开和陈郁青的距离,“郁青,你是不是易感期来了?!你打抑制剂了吗?”陈郁青摇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急切的摆手,怕对方把他赶走,让他见不到韩烬。“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要韩烬,我只是想见他。”“你腹部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说了,先去医院吧。”“不不不,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它只是崩裂了,之前的伤早就好了,只是裂开了一点而已!”“你别发疯了,出了这么多血,这叫没事?!”“我真的没事!是之前和杜劭的人打起来受的伤,我一点事没有!杜劭的势力已经被我碾的粉碎。他现在逃了,我的人正在追踪他,所以我才有了时间,才可以来看看韩烬。”“可是韩烬还在休息,他根本没有缓过来,要怎么见你?!”钟既遇无奈数落。陈郁青被吼了一声,终于清醒一点,浑身的力气失脱,朝着韩烬所在的房间,慢慢跪在了地上。他之前独自一人回了趟陈家,请求父亲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请求陈家可以给他调动一些人马。陈郁青也回到了趟韩烬父亲和叔叔的墓碑前,在那里郑重的下跪,磕上一个又一个响头。最后,他和杜劭在公海上厮杀。先前用韩烬埋伏的那个虚假项目的陷阱起了很大作用,陈郁青的人马势如破竹。杜劭被处处被打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抵抗。所以他狡猾的逃跑了,手上的势力和股份都不管不顾,国内所获得一切完全抛却,现在只剩一点在国外的根基。陈郁青也受了重伤,腹部被子弹击中,刀子在身上划了很多伤口。他去医院缝合了伤口,乔世哲问他:“你没有撵上杜劭吗?就这样让他跑了?只有你受伤?”陈郁青摇摇头,悲切的回答:“不,他也受了重伤,我本来已经撵上他了,差一点,只差一点”子弹击中杜劭的时候,其实自己本来是真的想要杜劭死,想要他再也不能翻身,再也不能叨扰韩烬的。杜劭当时就站在风浪口。陈郁青一直在最前端追杀杜劭。当时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郁青已经受了伤,他捂着不停往外冒血的腹部,拿起枪指向杜劭,正要扣动扳机。杜劭忽然回过头,一样举枪朝向他,笑着捋了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陈郁青,我知道你枪里有子弹,但是我枪里没了。”他顿了顿,酷似潇洒的将枪扔到一旁,有些同归于尽的壮烈:“不过我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关于韩烬,关于他的养父母。”“你永远慢我一步,永远比我更晚知道韩烬经历过什么。你就是不懂他,就是没有那么爱他。”“我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人要穷途末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我不会是输家。”“”咸腥的海风扑在脸上,时而汹涌的浪潮扑打在夹板,海水倒灌又慢慢散开。陈郁青听着杜劭讲韩烬年少时的往事,听他讲韩烬的经历。明明是写最平白直叙的陈述,但是他还是听的触目惊心。以至于心头的颤动让他拿不稳枪。最后触动扳机的时候,没能完全瞄准好方向,杜劭一个闪身跳进海水,那一枪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杜劭失踪不见,生死也尚不可知。陈郁青来不及修养,就命人找到了蒋仪和周仁城。这对夫妻躲在阴暗阴暗的小巷子里苟活,一边要捡些垃圾和别人不要的食物,一边又要躲避高利贷的追债。他们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却依然咄咄逼人,依然恶劣蛮横。陈郁青找到他们两个,问起韩烬当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