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西奥多牧师他们一起吗?”盖比问。“给他们发信息说明,然后我们先下去检查。”他们没有异议。唐若拉悄然吃一颗葡萄干。负一层的空气比较浑浊,充斥旅游大巴的汽油味。纷乱的脚步像投湖的石子,使原本平静的负一层惊起波澜,盖比把波澜推向至高点。“你们看,这里有一扇门没有关上!”偏僻的角落里,一辆大巴后面的铁门没有合上,打开一道形如恶魔嘴巴的门缝,无声诱惑他们进来。马克凝视铁门沉吟。“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小心点。”霍尔德的视线落在门锁上。“这扇门平常应该会锁上,有点凑巧。”闻言,他们心中警铃大作,掂量该不该贸然进去。“可能是恶灵带失踪的杰克逊来到这里,没来得及关门?”“有可能。”马克赞成另一位牧师的话。唐若拉看了看漆黑的门缝,“我们通知西奥多牧师,然后佩妮留下接应他们。”“我留下?”“是的。”佩妮其实想一起去,但想到自己不懂得驱魔,跟上去似乎帮不上忙,留下接应另一组是最佳的安排。“好吧,我保证看紧这扇门。”门后的狭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利用手机电筒照明。走了一段,前方开始出现淡淡地光晕。再往前些,出现反射灯光的物体。随即,他们看见一盏盏悬挂的白炽灯泡。灯泡发出昏暗的光晕,勉强照亮林立的透明玻璃棺。他们驻足这些奇特的棺椁前,胸前的护身符正在发热,而唐若拉的桃木铃铛不停地响。每一副玻璃棺写满潦草的符文,相互反射黯淡的灯光。寒闪闪的光芒连成一片,如同一个个拥有苍白皮肤的暮年病人伫立,等待新鲜的血液倾注活力。棺内却空空如也,连吃了葡萄干的唐若拉也没看到玻璃棺里面有恶灵,只附带灰蒙蒙的气息。金属盒承托棺低,漆黑的电线深入地下。她想再吃一颗确定,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握着手腕。她了然霍尔德的担忧,便打消再吃葡萄干的念头。“这里很不对劲,我建议先回去。”黯淡的灯光照射众人的脸,吸收他们的生气般,大家显得死气沉沉。兼职收银员的女驱魔师并不服气。“我们已经离杰克逊很近,如果就这样回去,杰克逊可能变成尸体了。”她没理会阴阳怪气的女驱魔师,坚持己见:“我建议先回去商量对策,我们手上的工具无法破坏这么多玻璃棺。”盖比认为有道理,赞成她的提议。“可是我们无法确定门什么时候再次开启,我认为不该放过这次机会。”马克看向另一位牧师。另一位牧师看看马克。对方是圣会的资深牧师,又是小组的领队,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习惯性地顺从。“马克牧师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或许等一等西奥多牧师他们来?”“我们发现这些玻璃棺已经足够,应该回去通知援兵,和他们一起进来。”唐若拉毫不卖他们的面子。牧师不喜欢她强硬的态度,何况她还不是正牌的驱魔师,没有团队合作的经验,没道理听她指挥。“唐小姐,请你明白我们的领队是马克牧师。”“所以你们不听取别人的意见?”牧师恼了,刚要反驳就被她长相普通的助手抢话。霍尔德目光结霜,冷道:“请你明白,这是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驱魔师提出的建议,而且你们只有一条性命。”闻言,牧师怒瞪霍尔德,嘴上不能爆粗,在内心疯狂地问候他的祖宗。“呵,她没有牌照。”女驱魔师嗤之以鼻。“可是我认为唐小姐做得对。”盖比弱弱地表态,遭到女驱魔师翻白眼。剩下卡丽坦与一名男驱魔师没表态,他们看向两人。“我认为若拉这么说有她的道理。”最后是男驱魔师,他也认为通知援兵更好。昏暗的灯光下,眼窝深黑的马克牧师看起来阴晴不定,兴许他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权威。“我们继续走,西奥多牧师他们应该快到了。”唐若拉眼眸一凝。“你们去,我和我的助手到外面等你们。”盖比感到无比惊讶。女驱魔师嗤笑:“一个胆小鬼为什么能成为塞维尔神殿的顾问?塞维尔神殿真逊色。”“你别诋毁塞维尔神殿!”怒气涌上盖比的胸口。阴沉地马克寸步不让。“唐小姐,我们是一起行动的同伴,你确定要做出抛弃同伴的事情吗?”“马克牧师,你确定要做出送同伴去死的事情吗?”“玻璃棺里面没有东西,这不是送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