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偏移到她脖子的动脉处,他咬牙收回视线,对鲜血的渴望与人类的欲望抗争着。片刻,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视线是燃烧的烈火。“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唐若拉心猿意马,脸上极力保持镇定。母亲说得对,女巫不能输,要他后悔这样撩拨她。她勾起红唇,直面霍尔德炽热的情感入侵。一双纤细的胳膊环抱他的脖子,她笑盈盈地歪着脑袋,双眼如月钩,弯弯的红唇是诱人的玫瑰红瓣。霍尔德眼中的烈火烧得更盛,人类的欲望压过对鲜血的渴望。他正想警告她,面前的人儿却肆无忌惮地凑近。一吻还一吻。调皮的余温令他眷恋。“你需要警告。”他搂紧她的腰肢,疯狂地克制自己的欲望。“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呀。”他颦蹙忍耐。她眼含秋水,笑容狡黠。“那么你,喜不喜欢呢?”腰肢上的双手不禁加大力度圈禁,可是害怕弄疼她,手背凸起青筋但减轻力度。他喉结鼓动,全无之前的得意,神色有些阴沉。“若拉,我的忍耐有限度。”“是吗。”她凑到他的耳边,笑似银铃。“真遗憾,我不需要忍耐。”如此明显的挑衅险些使霍尔德内心的疯狂冲破牢笼。他深呼吸一口,认输般搂她入怀,迷恋她的温度。“我当时很害怕你死去,我不想再忍受孤独。”拥抱过光明,他不想重回黑暗。唐若拉收敛嬉笑,枕着他宽厚的胸膛。“所以你在以往漫长的岁月里,都是孤独的吗?”“是,我不喜欢血族,不喜欢这个世界。”他垂眸投下落寞的暗影,双眼恍然无光。唐若拉心头一震,“你答应我别干傻事,我也不想变回孤独的一个人。”他笑了,贪恋地摩挲她的发丝。“不会的。”“和你战斗的是谁呢?你答应我会说的。”霍尔德默了默,才说:“是我唯一的好友。”错愕的她压下千百疑问,等待他继续诉说。“成为血族前,帕德里克就是我唯一的好友,他家比我家的爵位低,我常常调侃但他并没介怀。时间长了,他成了唯一包容我的推心置腹的好友。”“可惜一切在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出现后改变。”她默默地聆听。“那个女人借帕德里克接近我,被我拒绝后,转头跟帕德里克订婚。我提醒过他小心那个女人,可是陷入热恋的他听不进去。直到有一晚,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在舞会结束后跟别的男人亲热。帕德里克不信我,我们发生激烈的争吵,然后……”察觉他声音哽咽,她紧紧地搂着他给予支持。“然后他跑出去,遇到刚苏醒的亲王。”她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的悲剧。帕德里克被亲王咬死。追出来的霍尔德发现帕德里克被杀,举起剑挑战亲王,结果他毫无悬念地输了。兴许是他们的友情感动亲王,亲王把他们俩变成血族。霍尔德对此愧疚了几百年。而他和帕德里克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但根据帕德里克死前的话,他发现帕德里克故意隐瞒他一些秘密。“你真的杀死他了吗?”“没有,我留下他的心脏,有亲王的血就能加速他自愈。”霍尔德的坦白使她的心窝暖洋洋。“我有方法保存他的心脏而不被人发现。”她离开霍尔德的怀抱,从背囊找出一个画了符咒的小麻袋。“给你盛放帕德里克的心脏,当初我就是用这个麻袋偷偷地带你的心脏回家。”他一愣,接过特制的麻袋。末了,他又趁机搂人落吻。“感谢你当初带我回家。”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唐若拉和霍尔德送翡翠等人到圣母医院,亲眼看着他们接受治疗后休息,才回家。圣会的人员驾车护送三人。八小时的归途中,克努特说出为何自己被抓。“在血红的办公室见过祭坛之后,我想起在哥哥的家里也见过,于是我找借口去他家确认,被他发现了……”克努特苍老了十岁般,憔悴的面容挂满皱纹。“我担心哥哥对我的家人下手。”驾车的圣骑士给他打一剂强心针。“先生你放心,两天前唐小姐已经联系我们保护你的家人,他们没事。”克努特吃惊地回望后座的唐若拉,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霍尔德搂着睡着的唐若拉,代她接受克努特的感激。回到黑文镇已是第二天凌晨,疲惫的唐若拉放弃思考,洗个热水澡继续睡。他们似乎回归平静的生活,每天依旧有美味的三餐等着她,而且是她钟爱的中餐。她会跟父母视频,了解他们的恢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