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造型工,三四个冷加工工。
造型工满头大汗,正在沙池里造型。
旁边就是一个熔炉,通红的铁水在炉内沸腾。
“卢老板,生意不错啊,大家都有活干!”李振华说道。
“李乡长你有所不知。”卢青说道,“这段时间我有一半的工人已经房放假了!”
“一半放假?”李振华一愣。
“可不是吗?”卢青说道,“我原本有18个工人,现在只剩不到一半。走的主要是冷加工员工。因为工业园里又开了一个机械厂,把我的生意抢走了!”
“不是吧?”李振华有点不理解,“工业园的机械厂是跟县里的机械厂高配套的,怎么会抢你的生意?
再说,你的优势不是一直是加工费便宜吗,之前你把乡农械厂打败就是这样。现在怎么会搞不过同样是国营的机械厂呢?”
“我也不知道。”卢青说道,“总之,自从工业园的机械厂开张后,很多原本来我这里维修的农户,就转去工业园了!”
李振华微微皱眉,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道理卢青作为本地人,在青山深耕多年,和众乡亲熟门熟路,而工业园的加工厂是空降的外来户,卢老板应该更占优势才对。
“你有没有了解过什么原因?”
卢青:“我找一些人问过,他们说机械厂收的加工费更低!”
“这个……”李振华顿时语塞。
价格战是市场经济的行为,当初卢青能够从乡农械厂手中抢走农户的生意,很大的功劳就是收费比农械厂低。
最终农械厂生意越来越差,入不敷出,变成了财政的负担。
而卢青却由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体户,逐渐发展扩大,最后上演蛇吞象游戏,反过来收购了乡农械厂。
“卢老板,既然他们可以降价,你也可以降价啊,你收费比他们优惠,客人是不是又可以回来了?”张娜道。
“这个办法我试过了。”卢青苦笑,“可是我一降价,他们也跟着降,价格始终比我低,客人还是选择去他们厂!”
这是卯上了?!
李振华有些惊讶。
想不到没几天功夫,工业园的机械加工厂和卢青的修造厂的价格战就打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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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降我也降,就看谁更便宜。
顾客肯定会找便宜的去,同样的结果,同样的服务,谁会愿意多花冤枉钱。
“你也可以继续降啊,反过来比他们价格低不就得了!”张娜也卯上了,“你这个资本家,不会贪婪的一毛不拔吧?”
“我也想降,可是实在降不动了!”卢青说道,“张主任,你以为我不想做生意啊,可是再降,我就是花钱赚吆喝了,不但赚不了钱,连之前的投资都会打水漂!”
张娜愣住。
李振华却听出了一点门道。
“卢老板,你是说,工业园的国营机械厂的加工成本比你低?”
卢青:“他们的成本低不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加工费已经到了成本线了,再降就是大亏本。加工的越多,亏得越多!”
李振华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