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予睁开眼,刺目的光线令他瞬间闭上了眼眸。
几秒后才又睁了开眼,看着现在灯光下的祁星辰无力的笑笑,“好。”
祁星辰看着平日矜贵雅致,嚣张恣意的人,此时难受的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像是一只失去警觉的兔子般,温软无害。
他垂下了眸子,将药和水递了过去。
“你烧有点高,先吃点退烧药。”
纪时予乖乖的接过水和药,低眉顺眼,神情乖巧安静,看的祁星辰心里复杂不已。
纪时予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站了起来。
祁星辰坐在沙发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的一声,猝然回神,抬眸看去。
纪时予摔坐在地上,手按在茶几上,脊背微弯,无力的靠在茶几上。
他看不见纪时予的神色。
他蹙着眉,“没力气?”
“嗯。”声音低落,视线直直的看着地板。
祁星辰蹲了下来,“还能站起来吗?”
“嗯,只是没有力气,走不了。”说到最后,纪时予声音低低的,含着一丝无奈。
发烧烧的他全身泛软,朝前面看去的视线都晕乎乎的。
不生病就不生病,一生病起来,势头还挺猛的。
话语平淡,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祁星辰听出了一丝委屈?
祁星辰动作一顿,随后手拉着他的手,“我扶你进去。”
“好,麻烦了。”
祁星辰神色微顿,手揽着他,两人朝着房间走去。
纪时予躺在床上,垂着眸,看不清神色。
祁星辰转身,朝着门口走出,在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一道含着歉意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骤然收紧,几秒后,开了门,直直走了出去。
砰——
门被关上,徒留下一室静谧。
纪时予闭上眼眸,掩下满眼的思绪。
空间里,沈清宴双手环抱,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确实挺疯的。”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睡的迷糊的祁悦身上,许久,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