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是替了他的命,但江淳心头在滴血。
“江兄只管摄来四周的水脉之力,补充天一生水大阵的损耗,而我便不断打入禁制,将这阵法更一步强化。”
“咱们生生磨死她!”
田泰初的目光凶狠,一脸怨毒。
“妙极!我江淳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待磨得她精疲力竭,定要将这臭女人好好炮制一番!”
江淳狠狠的点了点头。
江淳的天赋很强,凝绝水脉之力的速度极快,而那田泰初在禁阵阵法上,更是天纵之资。
在二人的不懈努力下,阵法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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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忆飘在一片冰川上,周身阴寒灵力汇聚,体内终于恢复了一丝力量,被太阳一晃,缓缓睁开了眼睛。
微微一动,浑身剧痛。
他只好当一条晒太阳的咸鱼,继续躺在冰川上,随风浪漂流。
“没想到竟捡了一条命。”
萧忆心头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过,更多的喜悦,是因为他好像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年少时,总是认为世界非黑即白,可后来的岭南道大旱、紫烟城天倾,彻底改变了他心中的想法。
“这世间最难的是无愧于心,最坦荡舒畅的,也是无愧于心。”
萧忆心中划过这个念头。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送水婉儿南归,完成道珲前辈锦囊里的事,然后去漠北道看望那个小丫头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在这条路上走的够远。
这条前途未卜的修士之路。
澄澈的天空不带一丝杂质,翻滚的海浪却显露出一种令人心安的静谧,他就这样飘飘荡荡。
微风拂过,萧忆的心头多了一抹豪情。
“这天高地阔,我大好男儿,岂可不去走上一遭?这玉璇星太小,我迟早要去踏遍东极星域的每一颗星辰!”
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萧忆此时虽是重伤之躯,却神采飞扬。
又躺了半天,他终于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
挣扎着起身,萧忆盘膝坐在冰川上,缓缓修炼起来。
只是未到半日,便被一种恐慌感惊醒。
睁眼一看,眼前景象让他心头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