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残存的理智,男人的骄傲,他撵她。
“我不走,你是我的病患,在你退烧之前,我不能走。”她笃定道,他还是她暗恋十年的男人……
“你回去,找杜墨言去吧,跟他团聚去……”韩遇城酸道,即使已经没了意识。
“我跟他,只是师徒……”她红着眼,哽咽道,“韩遇城,你很讨厌!还很可恶!”
蹲在床边,看着他睡着的脸,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滚落了,大颗大颗的,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只有在他昏睡的时候,才能如此放肆地大胆地看着他。
凝视着这张憔悴的俊脸,和他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在脑子里一幕幕地回放了一遍。
拿起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泪眼婆娑,而后,双。唇缓缓地怯怯地吻。向他的手心,深深地吸吮他掌心的味道。
“韩大哥……”哭腔里,饱含。着对他的依恋,“我爱的……一直是你……”
她流着泪,哽咽着,将压抑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你爱的是我姐……我只能,跟你保持距离。”
爬了起来,弯腰,双。唇偷偷地,轻轻地吻上了他干燥的唇,第一次,主动想吻他,粉。舌轻轻地舔。舐他的唇。瓣,像做贼似地,吻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吻着吻着,他好像感受到了,伸出舌头回吻,何初夏被吓得,连忙要离开,然而,后脑勺却被他的大手扣住,男人的火舌,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
火热的深吻,唇齿纠缠,她怯怯地笨拙地回吻着,心脏一直在不停地悸动,他的手,贴着她的背,掌心火热的温度,灼着她。这个吻,持续了足足十分钟之久,她快吻得喘不过气了,他才肯松开她。
以为他醒了,她吓了一跳,结果,他还在睡,她暗暗松了口气,眼神凄哀。
“又把我当她了吗?”她酸酸地问,给他额头的毛巾换了一面,盖好被子,她端了个小板凳过来,就坐在床沿,趴在床,边守着他,守着守着,闻着他手上的味道,她枕着他的手心,困顿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夜,房间里,受伤的男人平躺在大床。上,床边,女孩枕着他的手,安然入睡,像一只温顺的猫儿,画面和谐而有爱。
一觉醒来,韩遇城的烧退了,她的一颗心踏实下来,不禁佩服他的体质和毅力,伤口那么疼,还能睡得着。
更佩服的是,他居然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地,被她一阵一阵地缝针,关公边下棋边刮骨,也不过如此。
她安静地深深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俊脸轮廓上,轻轻地描摹,指尖,饱含。着爱恋。
仿佛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何初夏的。
——
清晨,空气清新,后院里,居然还有一条体型很大的德国牧羊犬,黑色的脊背,外型优美,线条流畅,一身短毛。
那狗端坐着,一脸的骄傲,不像别的宠物狗,见到人就摇尾乞怜。
她靠近时,牧羊犬也还端坐着,酷酷的,神情很像韩遇城。
应该是他养的爱犬!
他是不是常常来这?
亭子里,还挂着几只鸟笼,笼子里是羽毛颜色鲜艳的鹦鹉,笼子的门是敞开着的,“早上好!”
一只绿黄色毛发的鹦哥从笼子里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但是,鹦哥居然主动跟她问好。
“早!”她笑了,真是训练有素可爱的小家伙。
她对鸟雀研究不多,但是听说,这种鹦鹉只有在雏鸟的时候开始喂它,它才会跟主人亲昵。
看来,也是他养的。
完全想象不出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商务精英,会养狗、养鸟。
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主屋卧室,他还在睡,她无意间,在柜子上看到一幅,走近一看,照片里的人,姐姐。
刹那间,她像被人打了一棍子,醒了,回到了现实里。
她出了卧室,想出门给他买消炎药,大门竟然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