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田嘱咐了自己儿子两句,就紧紧跟了上去。
曾淞看二位大人去王爷军帐了,他就走到了孙长挚的跟前。
“长挚,令尊大人厉害呀!几句话就把武涑给说得没了脾气。”
“你不知道,等回头我再与曾哥说。”孙长挚神秘道。
曾淞觉得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就向校场外的板车队看去。
此时板车上的布已经被掀了开来,将士们欢呼着就跑了过去。
就见这一车车的肉,红白相间的,摞在一起煞是馋人。
“孙长挚,这么多的肉,怕不是把京城中的肉都包了吧。”曾淞瞪着一双大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
“爹说了,要让将士们每人都能吃上几块儿,所以……”
孙长挚的话没有往下说,曾淞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为了这些肉,孙之田可是出动了全府上下近乎所有的下人,天不亮就出去采买了。
城里不够,他就直接让人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买,然后就直接拉到了军营。
总之,孙之田是把所有能买到的肉都买来了。
可想而知,他是没少被骂。
痕王军帐中,孙之田一进去就跪了下来。
燕凌痕有些诧异,他赶紧上前想要把孙之田搀起来,可孙之田摇了摇头。
“老臣有事要求王爷?”
燕凌痕明白了,“是为了孙长挚?”
“是,求王爷在军中能照拂犬子一二。”孙之田说罢就头颅点地,重重地叩了个头。
“孙大人,你该知道,战场上拼杀,谁也保不了谁的命。”燕凌痕的语气很是柔和。
“老臣知道,若是长挚为国捐躯,那臣当以为荣。可若是被人暗害,白白地陪了条命进去,那岂不是冤死了吗?”
孙之田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
“孙大人说的是武涑?”
“是,刚刚武涑的眼神王爷也看到了,老臣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孙之田说完就双眼恳切地望着痕王。
燕凌痕思量了下就答应了,“只要孙长挚不触犯军法,本王自会保他。”
“谢王爷。”孙之田是老泪纵横,他揪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些许。
看着走出大帐的孙之田,燕凌痕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答应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