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去安……莫老师家里,都是爸爸来接过我的,莫老师弹得钢琴可好听了。”
顾首长其实对家世啊,门当户对这些真的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若是莫安笙真的成了谨言后妈,会对谨言好么?他最怕的,不好是最疼的孙子受委屈啊。
顾首长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抬头看着顾谨言的表情有些认真,“谨言,如果你爸爸要娶这个莫老师,你答应吗?”
“答应啊。”顾谨言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就回答了,“虽然她会成为我的后妈,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
顾首长听了这话,什么也没再问,过了会儿就朝顾谨言摆摆手:“你出去吧。”
顾谨言熟练地黑白棋子分盒装了起来,随即爬下椅子,朝外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侧头问道:“爷爷,你不会想棒打鸳鸯吧?”
这个词语是他新学到的。
小孩子黑亮如葡萄般的眼睛让顾首长一颗坚毅的心柔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爷爷不会的,谨言喜欢就好。”
顾谨言慢悠悠的走出书房,看到跟顾老太太坐在一块儿的莫安笙,立刻就跑过去,“安安,爷爷让你进去一下!”
莫安笙本能地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顾余生。
至于其他人都纷纷地望向莫安笙,包括顾老太太,不过除了顾老太太,其他人都神情复杂。
顾余生放下杂志站起身:“我跟你进去。”
“好啊好啊。”顾老太太不要太乐意了,难得余生这么主动,看来是真的有戏了。
一楼的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顾首长背着手站在楼梯口,瞪了眼顾老太太:“好什么?你,一个人进来!”
最终莫安笙还是乖乖一个人跟顾首长进了书房。
书房里灯光很柔和,当门合上的刹那,莫安笙心跳还是吓得一滞。
顾首长走了两步见没人跟在身后,转过头,声音沉硬:“跟上!”
也许是顾首长的眼神太过精锐,莫安笙心里又藏了秘密,所以被顾首长这么一看,心虚到不行。
“怕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坐下!”
莫安笙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顾首长已经坐到另一边:“分子。”
“好。”莫安笙的声音干巴巴地,跟一身军装又气势威严的顾首长比起来,她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顾首长看出她的紧张,哼笑了一声:“胆子这么小,那还敢留在那臭小子身边?”
莫安笙愣了愣。
“要换做是我,他刚把椅子抽掉我就一耳光扇过去,哪有那么好说话。”
莫安笙想起以前某次顾余生喊她下楼时脸上的伤,听顾首长这么说,更加确定是他打伤的。
毕竟就顾余生那脾气,他的爸爸又怎么可能是个慈祥可亲的老人家呢?不是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到底,毕竟他那个性格脾气啊,哪个姑娘看上他这辈子注定倒霉。”
哪有老子这么说儿子的?莫安笙看出顾余生跟顾首长不同于其他父子的相处模式:典型的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