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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市的第二天早晨。
陆吾带着陈蓉来医院找男孩父母。刚到了这一楼层,隐约就听见前面传来争吵声。
看见陆吾,郑亮仿佛看见了救星。“有个警察站在我儿子房间的门口,他还不让我们进去。”
“抱歉,我们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陆吾解释。
“医院这儿根本没有在治疗他。”男孩母亲抱怨说。
“我们不清楚他们能不能治疗。”随后介绍道,“这位是陈蓉,现在她和我一起负责这个案子。”
“我很遗憾,”陈蓉说,“但我还是想再问几个问题。”
“问再多也改变不了我儿子现在的状况。”
陈蓉没有生气,继续说:“我们要弄清一年前你们开始察觉孩子行为异常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郑亮没好气道,“这一切都是无缘无故发生的,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那之前的一两个星期或者一两个月呢?”
“我们在外面度假。”郑亮妻子说。
“去哪儿了?”
“跟着旅行团去了努比亚、利雅得和乌拉尔图。”
“在这过程中郑行之怎么样?”
“很好。”郑亮回答。
“不,”妻子反驳说,“他中途病了一次,发烧了三天。不过在用了抗生素后就好了。”
“我不懂,那次旅行跟现在有什么关系。”郑亮很是不耐烦。
“我们也不懂,”陆吾实话实说,“所以我们在追查每一条可能的线索。”
“现在我们能见儿子了吗?”回答完问题,郑亮妻子问道。
“我们先看看。”说完陆吾拉着陈蓉走了。
根据现有信息,陈蓉推测郑行之就是在旅行途中受到感染的。每当病原体入侵人体时,身体都会产生免疫反应。发烧就是免疫系统做出的一种应激反应。
“有什么问题吗?”陆吾问守在门口的警察。
“没有,一切都很安静。”
看着此时睡在病床上的郑行之,陈蓉若有所思。
回去后,陈蓉仔细想了想。他应该不是感染了病毒或者细菌,它们通常会对机体的行为有更加直接的影响。她回忆起在大学的时候,班上来了个努比亚的国际交换生,她还空运了自家的一头骆驼过来。在上飞机前还好好的,下飞机后就变得极具攻击性。后来没有办法,只能杀死了它,并把尸体捐给了学校。学校做了解剖,在它体内发现了利什曼原虫,这是一种寄生于人和及脊柱动物的原生生物。其实本不用直接扑杀的,现在有针对性的斯锑黑克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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