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等我们走了再回来,灯下黑么,就算事后发现被骗,也不会想到你还留在龟兹。我猜,你也是想借右相的人,假装逃出龟兹,等确定罗摩道我不再找上门,再回到极乐后街。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不肯走呢,毕竟呼延楚已经……”
宁峦山的声音戛然而止。
苗凤草死死盯着他,既无骗人时的机灵,也没有了告饶求生的服软,眼白上布满血丝。
“那我再猜猜,是他死得太突然了,你还没来得及问出想要的东西。你看,这屋子的墙也太厚了一点……”他霍然抬手,指着那处石门,苗凤草顺他目光看去,身子一抖。
“那你找到了吗?”
苗凤草又一抖,整个人团成一团。
“你看,你那些小伎俩,轻易便被我识破,没准你苦思多年不得解的事情就要迎来转机呢,我可以帮你,帮你找出来,但你要乖乖留在这里。”
苗凤草怔怔地看着他。
宁峦山轻松地笑了笑:“我们本就是从中原来,我还可以帮你找到你师叔,拿到另一半秘籍和宝镜,这样你就是神门宗唯一的传人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苗凤草哑着嗓子开口。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届时还需你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但我现在必须要去找到罗摩道我,等此间事了,我会回来找你。只要你答应,我可以让他们把刚才那个女人撤走,也能保证,罗摩道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考虑一下。”
说完,宁峦山转身,一步一步向外。
“你们干嘛要找那疯子,他是杀人魔头,何必玩命!”苗凤草冲他大喊。
宁峦山并没有停下,就在他伸手推门时,身后的青年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门板被轻轻阖上,大汗淋漓的苗凤草靠着墙壁,整个人几近虚脱,他呆呆看着从窗棂转过的初生的曦光,大口喘气,过了一会,向那石门的方向扫了一眼,呜咽着: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不然你就……”
幽人见宁峦山出来,要往里走:“我去……”
“不用了。”
宁峦山懒洋洋地冲她摆手,随后伸到荆白雀跟前:“我赢了。”
乌牙呆若木鸡:“你们干什么了?”
宁峦山说:“我们打赌,用她的方法能让那家伙安分守己还是用我的。”
“所以……”
“他不会离开这里,等我们找到罗摩道我,拿回昆仑玉髓,欢迎你们随时来找茬。”
乌牙嘟囔:“他会不跑?你用了什么迷魂计?不会把人杀了吧?”
宁峦山转头:“屋里的,嚎两嗓子!”
苗凤草:“……”
乌牙:“……”
尽管输了赌局,荆白雀却并没有丝毫置气,反而多看了他两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玉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