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是要继承家业吗?”
“慕容浩照你记者会上说的和叶湘琳只是世交,难道你父亲是在欺骗大众吗?”
话筒如同利剑,对准了慕容浩狠狠的刺过来。
男人不慌不忙,推开举到面前的话筒,淡漠的扫了眼这些如同哗众取宠的小丑般的记者,心头好笑。
他现在似乎能够理解那个时候姜莉说的那句心累了,一直保持着所谓的正面形象,还真不容易。
看着面前被保镖们推搡得不断向后,偏偏还不自量力往前挤的记者,慕容浩勾了下唇。
机场外车早已备好,他顺从的踏进后座,拢了下被牵连的西服领口,神情自若。
车门关上的瞬间,所有嘈杂如同被隔断般,全部变成了冷寂。
慕容浩拄着下巴瞧着窗外,冷硬的线条因唇角的一抹浅笑而带了几分邪气。
前座的Kris向后视镜探了眼,见少爷的姿态自然,看不出端倪,不由心头涌上几分怀疑。
以他对少爷的了解,不该这么冷静才对啊!
到底哪里不对劲?
日光高照,炎炎热度投射到青青草地,烤的那些青翠的小草都弯下了腰。
就连那些被安置在花棚里的名贵花草都不能幸免,一个个娇艳的脸蛋看着比平日苍白许多。
都说富人有怪癖,慕容峰就对这些花花草草格外珍重。
他心疼的给手边的纯蓝色郁金香浇水,眉头紧锁的好似在面对着最严峻的问题。
“老爷,少爷回来了。”
管家小跑着进来,恭敬地候在一边传达着。
慕容峰点了下头,回手将喷壶交给管家,然后打量了圈自己的花田,这才转身离开。
虽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但瞧那走步的大刀阔斧的样子,倒是神采奕奕得紧。
慕容浩从佣人那得知父亲还在花棚,直接上了楼。
他本就是轻装上阵,什么行李都没拿,留下那几个打算接手行李的佣人面面相觑。
当初他出去闯荡艺人的时候,就和家里有过约法三章,其中一条扁丝绝不将艺人的身份带回家里。
因此即使米勒是和他一起到的京城,却没有跟着进慕容大宅的资格。
提前知会了落地飞机的时间,楼上早已备好了接风洗尘的热水。
慕容浩关上房门,瞧了眼楼下宽广的草地,淡漠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十分钟后,让那个臭小子出来见我。”
老头刚回大宅,就给管家下了命令,扭头进了书房,神态严肃。
旧红的木刻长桌依旧保留着树根的基本形状,老人专注的观察着热水沸腾后浇在茶叶时的浮浮沉沉。
慕容浩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家就是这样的场景。
“来了?”
他还没开口,视线专注的慕容峰倒是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