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巧了,我就是徐令啊!”徐令笑眯眯的,直接叫李术出来,吩咐道:“你先带着鲁木匠的家人回村去,给他们安排好住处。”
鲁永兴还沉浸在眼前男子就是徐令的震惊中,闻言也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李术爬上坡去和他大儿子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鲁德和鲁信都来了。
鲁永兴叫大儿子带着家里人先行去莲花湾子,把二儿子留下来,叫他从车上拿了工具下来。
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十几个大男人把水车从水里拉上来,还挺费劲。
拉的过程中,鲁永兴听见木头架子吱吱呀呀的声响,心中就道不妙,等水车上来,他又询问徐令道:“徐郎君,这水车是要灌溉多大的田呢?”
“这附近刚开垦的荒田不止上千亩,别管多大,能灌溉就成,大不了多做几个水车。”
“原来是这样,那就做大一些吧,这水车太小,木制又不太好,就算能够运行,只怕没过半年时间就会肢解,还是要重新选定木材才行啊!”
徐令给鲁木匠介绍身旁的匠人,“这是我们莲花湾子的木匠,他姓何。”
“何大山,这是灵宝镇的鲁木匠,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
“原来您就是鲁木匠,久仰大名!”何大山立马上前行礼,鲁木匠也与他行了个礼。
今天水车是做不成了,不过鲁木匠一来,水车也就不用徐令费心,上了岸,一行人边走边聊。
只是有旁人在,鲁永兴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出心中的好奇。
来到一间客栈,门外停着鲁家的驴车,徐令请鲁永兴进了房间,有人送来茶水,徐令请他上座。
“鲁公,想必一路以来心中有不少疑惑吧?请坐,再喝些水吧!”
“徐郎君,不瞒你说,我这心里啊,是数不清的好奇,水我慢慢喝,你也请坐。”
二人客套寒暄一番,这才落座聊起来。
“徐郎君,敢问外边的路是什么铺成的?”
徐令闻言,忍俊不禁道:“我还以为鲁公会先问你们为何会来到这里。”
“小老儿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知道好歹的。我们一家在灵宝镇过不下去,能有个去处投奔一下,已经是天大的喜事,至于徐郎君为何要对我们一家伸出援手,这都不重要。”
“鲁公好心胸!”
徐令赞叹一句,又道:“外面路是用水泥、沙子和石子铺成,再反复碾压,等水泥干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水泥是何物?”
“鲁公请来这边看。”
徐令把他引到一旁,拉出袋子,露出里面的水泥灰来。
鲁永兴毫不嫌弃,用手抓了一把,只觉得材质细腻无比,犹如面粉一般,“就是这东西铺成的路?”
“掺水后其黏性比黄泥要好。”
鲁木匠呆了呆,满脑子奇思妙想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