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愿意去。”
胡迹轩看着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俊朗少年,心中颇不是滋味,犹豫半晌,也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
徐令在县衙的扮演游戏结束了,收获满满,也该回家。
他把灵宝镇要做的事宜安排妥当,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县衙,换回徐令的身份,空间里还多了上千两银子。
当庄家就是爽,不管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他都稳赚不赔。
徐令在灵宝镇给家里人采买礼物,然后便坐船离开灵宝镇,回家等着武馆从泉州崖州带来回信。
三日后,徐令途径李家庄,下过几场小雨,梨花散落,地上铺白,枝头已经有小如拇指大小的梨子挂果,今年定能梨子丰收。
在李老太家中闲坐片刻,才知道李大勇开了两块地,打算学徐令那样种些菜,好担到城里去卖。
李老太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比如虎头长高了,有人上门给李大勇说亲,想让他趁年轻再娶一个,不过大勇还没答应,说是虎头还小,怕拖累人家姑娘。
这事闹的李老太心中也十分纠结,一方面她心疼媳妇早早病逝,只剩下大勇和虎头父子俩,她年纪大了,脖子以下都埋土里了,以后人不在了他们该咋办的。
这事徐令劝不了,说来也奇怪,这世间人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性格。
有人妻子还活着,恨不得她早点没了给新人腾位置,有人妻子不在了,柔情蜜意转眼就能抛却脑后,另娶新人,免得自己没人照顾。
可也有像李大勇这样的人,看上去没啥特点,却又能做出让人意外的决定。
徐令心想,或许每个人都有闪光点,只是大多时候都埋藏着不被人了解的面具之下。
虎头在院子里骑木头墩子玩,手里拿着小树枝充当马鞭,徐令和李老太向院子里望去,李老太愁笑着解释道:“前天从城里来了一些公子哥,纵马踩踏不少庄稼,让虎头看见了。”
小孩子这时候最爱模仿。
徐令听的皱眉,“他们可有赔偿?”
“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敢问?”李老太无奈摇头。
徐令也没什么法子,只安慰道:“罢了,没伤到人就还好,庄稼还能补种。”
“就是补种也长不好了。”
又不是冬日里的麦苗,不怕踩踏,水稻都已经开始拔节了,真是可惜。
二人把话题从这些让人无奈的事情上移开,徐令笑道:“虎头今年六岁了,可有想过让他去读书?”
“读书!?那可不敢想,家里没钱,他爹说了,到时候让虎头学门手艺,不至于饿死。”李老太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撑着腿起身要去田里叫儿子回来陪客,她则去厨房忙活。
徐令叫住她,“大娘,我今日不在家里吃,急着回去,这次我来就是想问你和大勇,要不要把虎头送到莲花湾子去,我在村里建了一座私塾,过不久就有夫子前来教授学生,就是日后不科考,让虎头多读点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