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媚猛然起了精神,越过魏奉山,迎着来人的方向走过去,几个男人半抬半扶着佟旭修,慌张地走进来。
佟明媚一看,便知道佟旭修是发病了,他这一回似乎又更严重了,整个人毫无意识,头歪向一边,四肢和躯体似有不平之力相搏,不停抽搐着,口中还不时发出怪声。
佟明媚指挥:“快把他放下来,放下来,躺平,叫方医生。”
佟旭修被放在沙发上,佟明媚哄着他。
魏奉山也起身,站在佟明媚身边,他问手下人:“怎么回事?”
手下人一头雾水,“凤璇路果真没多少人,我们去的很快,佟少爷那时还很高兴,上了车还跟我们打听二爷您的情况,只是快到的时候,突然就不吭声了。再接着,就这样了。”
佟明媚急得要死:“魏奉山,快些请医生呀!”
魏奉山轻叹一声,拥住她:“别急。”
男人的手掌乍一贴上她的腰身,佟明媚便顿了一下,但她来不及多想,边听外间又有人报:“二爷,医生来了。”
原是魏奉山给自己请的,因他方才对顾千松没控制住,衬衫估计又是一片狼藉,刚还怕血染出来,吓到佟明媚,扣上外套的扣子作挡。
施医生也以为他是来给魏奉山这个不听话的伤患处理伤口的,但魏奉山发话:“先给他看。”
施医生转头去查看佟旭修,他面色痛苦,意识混沌不清,可大略检查一遍,身上不过是一些养得不错的旧伤,他皱眉问:“他这样子是第一次?”
佟明媚摇头:“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天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施医生又问了其中一些细节,眉头越皱越深,在一旁全程听着的魏奉山面色也不算好。
佟明媚看弟弟痛苦呻。吟的样子很揪心,她恳求道:“医生,您给他一针止疼剂吧。”
话到这里,施医生和魏奉山都明白了。
在佟旭修开始抽搐、意识不清的第一刻,魏奉山就立马想到了葛宗白,佟旭修的样子痛葛宗白的“烟霞癖”太像,陷入疯魔一般,只不过比起葛宗白来,他的瘾症平静得多,没有毁天灭地地那张破坏性。
“敢问这位少爷打了多久的止疼剂了?”
佟明媚还不明白医生的意思,她看了身旁的魏奉山,男人脸上也是满满的关切,似乎还在鼓励她把实情都告诉医生。
“差不多二十天,才开始一两天打一次,后来就每天至少一次,哦,打的都是杜冷丁。”
医生扶额,“为什么要给他打这么多止疼剂?”
佟明媚睁着眼睛,“最初是他太疼了。”她回忆一番,“后来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会像这样犯病,医生就给他也打一针,只有打了针,我弟弟才好受一点。”
“糊涂啊!真是庸医!哪有这样出来害人的!”施医生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