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的清香挟裹着酒味,慢慢笼罩住凌枫。
凌枫全身过电般的僵住。
被碰到的地方像起了火,顺着血管蜿蜒向上,一路烧到耳朵。
周遭都安静下来,连音响里的歌都仿佛被人按了暂停。
顾岑松开他,勾唇轻笑:“可以吗?”
同样僵住的人,僵硬的点了点头。
“可,可以。”
凌枫终于回过神来,羞赧裹着恼怒,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情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来不及考虑那是什么。
凌枫抱着把旁边的抱枕捆成团塞进顾岑嘴里的想法转过头,视线扫到顾岑鼻尖以下的位置又生生顿住。
草……
“继续。”凌枫重新执起骰蛊。
“小凌枫,你还能喝吗?”夜寒苟感觉气氛正在往尴尬的方向发展,“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别废话,继续,不玩滚!”
夜寒苟扁了扁嘴,只好作罢。
半小时后,凌枫成功把自己灌醉,靠在沙发上,身体瘫软,爬都爬不起来。
夜寒苟无奈扶额,他算是见识了比文盲写作更可怕的事——
菜鸡掷骰。
又菜又爱玩,用来形容凌枫,再合适不过。
“那个,顾岑啊,我看我先送凌枫回去好了,他这样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下次再约!”
顾岑站起身,先他一步把凌枫的胳膊往肩上一搭,笑了笑:“我来吧!我顺路!”
“顺路?”夜寒苟惊讶的问:“你也住在思明区吗?”
“嗯,我住万禾花园!”
“!”
草……
那岂不是和小凌枫一个小区?
夜寒苟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等,难道你们住一起?”
“嗯,我们是室友!”
“!”
“那我就带他先走了,拜拜!”
说完,顾岑就架着凌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到夜寒苟回过神来,再想问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八点半,大街上。
“喂,臭小子,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唔……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