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攻打大番这种事情再也不瞒着你了……”
“范……”
尧焻说话断断续续,以至于到了后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月儿。”
情到深处时,他终于喊出了那个他最想喊出的名字。
折腾了大半夜,范饰月终于熟熟睡去。
尧焻却是一夜未眠。
他睁着眼睛想了一夜事情,等到一丝属于清晨的白光儿从窗户投进来,他想完了,决定起身。
起身的时候,一路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把自己的皇后吵醒了。
……
范饰月醒来的时候,透进来的天光已经很亮了。
见尧焻不在身边,她一个翻身下床,很快就在寝宫里找到了紫草叶。
这应该是宦官们给尧焻准备的避子草药,用来给那些被帝王宠幸过的婢女服用的。
为什么她会知道,因为前朝就是这么干的。
可惜尧焻对范饰月以外的世家贵女都没兴趣,更别提什么婢女了。
是以范饰月找到这捆紫草叶的时候,它们被扎得严严实实,一点被用过的痕迹都没有,她费了半天力气,才拔出来几支。
然后迅速用那桌子上的热水冲泡了,一口喝了下去,不带一点犹豫。
弄完这一切,穿好衣服后,范饰月走出炻帝寝宫。
她对着门口的袁常侍问道:“陛下,现在在哪里?”
袁常侍带着讨好的笑容,温声道:“陛下正在御花园,等着皇后您过去,已经好一会啦。”
“好。我这就过去。”
范饰月嘴上回着话,脚步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等走到御花园,便被眼前满湖的绣球花惊到了。
初秋的万顷碧湖上,飘着一朵朵蓝的,紫的,红的绣球花。花瓣上都带着露水,显然是新鲜采摘下来的。
小时候,她就幻想会不会有那样一汪泉水,上面飘荡着各色花朵,该有多好看。
可父亲总说她这样的幻想确实是幻想,真要做到,得费多大的人力。
如今的夫君,却为她做到了。
眼光欣赏完这满湖的绝色,最终落在观凉亭里的尧焻身上。
他也许是花了很多时间准备,来不及换上华服,也跟自己一样,是一身素衣来到此地。
凉凉的秋风吹起尧焻的衣衫一角,到给了人一种他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可是范饰月知道,尧焻私下里可绝不是什么断绝了七情六欲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