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的冬天很少能看见暖烘烘的太阳,一时间竟然连心情都跟着变好了。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到柴房,但经过一晚上的摩挲之后,谢慕瑾大概能知道,每个人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有一定指向性的。现在让自己去柴房,说不定新的线索也在那里。这么想着,谢慕瑾就来到了“指亭为柴”的地方,认认真真翻找线索。果不其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藏在草丛里替代“尸体”的玩偶。这个玩偶代表的是一个潜伏进来受了伤褪去伪装的魔物,而它的后腰上有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也就是说,就算魔物会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腰上的印记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从这些人身上找到这个记号。但用什么理由好呢?好死不死这个记号还印在后腰,总不能像个街溜子一样跑去跟人说“兄台我想看看你的后腰”吧?而且男生就算了,这里还有好几个女孩子,总不能也这么耍流氓吧?所以应该还有一个女生也知道这件事了。谢慕瑾绞尽脑汁认真分析,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盟友。可是现在他一个人行动,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说不定真正的魔物都已经开始甩锅给自己了。想到这里,谢慕瑾收起玩偶身上的小纸条,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吧。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陈佳霖被“掌门师尊”指派来叫谢慕瑾回去。一看见谢慕瑾走进来简弈就忍不住把他拉到身边,摸了摸他的手,确认他掌心的温暖才放下心来。这种不符合角色的行为,却符合简弈的一贯作风。谢慕瑾也就是反应稍微慢了点,这会儿也就想起了刚才简弈把他关到柴房的事,无缘无故遭此劫难,问个原因总可以吧?简弈像是早就知道会被秋后算账一样,听了“徒弟”的问题也没有丝毫慌张,而是让他稍安勿躁,先看看别人这边还有什么剧情要演。谢慕瑾出去的时间不长,但里面的人已经演到第一场比试结束了。陈佳霖作为掌门师尊的徒弟居然没打赢“东陵仙尊”的女徒弟,简直是丢人丢大了,这才被掌门师尊罚去柴房接谢慕瑾回来。听到这里谢慕瑾就是一愣,他记得剧本里提到过,掌门师尊是法力颇高,门下弟子各个都生怀绝技,不可能输给平时浪荡不羁没个正形的东陵仙尊的徒弟啊?有古怪!显然不止谢慕瑾一个人想到了这一点,当场就有其他对这两人提出了质问。“为什么平时法术研修第一的齐师兄会输给罗师妹?”“罗师妹刚刚出的那一招为什么我们没见过,是你煵是不是疯偷学了魔族功夫还是东陵仙尊藏私了?”“能得第一就能获得门派至宝洗髓丸,日后有机会度化成仙,师妹野心不小啊!”面对众人的疑问,“齐枫”也就是陈佳霖先站出来说:“我之所以力有不逮,是因为昨夜追查魔族人受了伤,伤口在后背。”谢慕瑾连忙要求陈佳霖把衣服撩起来看一眼。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背上贴着一个创可贴上面写着一个“伤”字,而谢慕瑾却是注意到他后腰没有彼岸花的印记。第一个排除!“罗师妹”见陈佳霖开口,也说:“我用的都是我师尊教我的本事,他的实力可是不输给掌门师尊的!”“东陵仙尊”周云骐摇着扇子,认下了徒弟这句夸赞。之后又进行了第二场比试。因为谢慕瑾缺席了初试,所以没资格参加后来的比赛,只能等到十年后再跟其他师弟师妹对战了。所以简弈为什么要把我关到柴房去呢?吃过午饭之后,所有人开始第一轮搜证。谢慕瑾第一个就跑去了简弈的房间,搜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身份玉牌,立刻就在桌上展开了质问。简弈不动如山,四平八稳地说:“这是掌门师尊交给我的,说我门下只有一个徒弟,让我挑一个资质不错的没入门弟子,寄在我门下。”谢慕瑾一听立刻给叶佑安飞去一个眼刀,原来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给我师傅安排二孩!简弈看见谢慕瑾气鼓鼓,立刻就说:“不过我拒绝了,我有你这一个徒弟就够了。”谢慕瑾可不管他这句是剧本上有的还是没的,只按照自己的剧本上的提示,演出了一个被师尊无端针对又听闻师尊要另外收徒,委屈又心冷的模样,心如死灰地说:“师尊若是有看中的徒弟尽可以收下,免得我被关柴房的时候,也没人伺候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