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骄傲地仰起小猫脸,“喵!”
那当然!我长风观的弟子贵精不贵多,就没一个庸人。
柏初伸出手在他那张洋洋得意的毛脸蛋上使劲揉了一把,回归正题。
“说吧,你为何会在此时醒来?”
景笙尴尬地将小猫脸埋在他腿上,“喵嗷……”
咳咳,阿初,这事说起来有点丢脸。
你可能听小明月说了我今日接到一封信,福安县的信徒约我去西峰山见面。
这信一看就透着古怪,我就想着去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便向府中借了匹马赶往西峰山。
哪知一到山脚下,就瞅见我那信徒与随从躺在地上,随后一伙自称是西峰县捕快的人冒出来,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将我押回西峰县县衙。
柏初将小猫身提遛起来,“所以你现在人在西峰县县衙大牢里待着?”
景笙晃了晃小猫脑袋。
柏初拍着他的猫背,略作思索,道:“这么说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问他道:“你可有仇家?”
景笙喵喵道,呃,算有吧!
又问:“对方是谁?”
原信侯府。景笙喵道。
“咦?”柏初挑眉,“这原信侯是我东洲一等侯爵,家风端正,在帝都颇有名望,怎么会与你一个偏远小观的观主结仇?”
景笙无奈地喵了一声,此事还是凌空镜引起的……
将那日大泽山中发生的事告诉他。
“镜灵本就是你先收服的,你不愿转让,要弟子与镜灵结契是天经地义之事,原信侯世子不也没做什么吗?你为何会怀疑他?”柏初不解。
景笙喵嗷喵嗷的解释道,之前他只当那是普通镜妖,可议事那日,听完几位前辈描述的七大神器,还能不清楚那是什么吗?
星河盏、流光灯目前下落不明,唯有这凌空镜在小徒身上。只要除掉我,对付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柏初颔首:“这作案动机有了,他们又是如何令你中招的呢?”
景笙咧开小猫嘴,叹了口气,“嗷啊……”
这事说起来又是一桩孽缘。
我那信徒本是福安县一名豪绅,家中妻妾无数却没有一儿半女,四处求神拜佛无果,那日求到我长风观来。
我为他算了算,发现他命中有一子,是当年通房丫鬟所生。只是那时他尚未定亲,家中老母怕坏了府中规矩,将那丫鬟发卖出去。
那丫鬟命好,辗转来到原信侯府,成了原信侯世子的奶娘。而她所生之子则跟在原信侯世子身边,还是帝都伏魔院的学子。
我将这一事透露给那信徒,他没忍住直接找去侯府。
昨日我去会仙楼遇见他,还向我吐露那孩子将他当成骗子。
柏初记起侍从的奏报,心道,原来会仙楼密谈的是这事啊!
“本座明白了,是有人设了一石二鸟之计。先除掉所谓的骗子陷害你,再伺机夺取明月身上的凌空镜。”
景笙连忙点点小猫脑袋,“喵!”
阿初,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这时候跑回来是想本座去西峰山大牢里捞你出来么?”
柏初捏着他的两只猫耳朵,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问,“可是你与本座非亲非故,本座为何要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