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旖薇寝食难安时,大军与驻扎在回纥埃利姆湖的军队会合,阡宸却并没有下达攻击命令,他突然身体不适,而且,病来如山倒,躺在床上辗转哀嚎不已。
御医们说是染了风寒,病症复杂。
陆文丛却说,上次因为旖薇假死,让陛下太过伤心导致心脉受损未愈,身体虚弱,水土不服,这才病倒。
得病的原因被说得稀奇古怪,病情也不断加重。
阡宸躺在床上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虽然并无大碍,却叫人心急如焚。
旖薇暗下松一口气,阡宸重病许能拖延几日,她忙派出雪枭去寻找厉隐的下落。
亚里奇却带着礼物和上等的药材突然出现。
虽然两军开战在即,阡宸却依然与他称兄道弟,嘘寒问暖,非常感谢他的“雪中送炭”。
亚里奇陪在病榻前,说阡宸重病之后他有多担心多难过……直到了茶不思饭不宁的程度。
阡宸热情地挽留亚里奇在军中留宿,并说舍不得亚里奇离开。
亚里奇也依依不舍。两人又聊埃利姆湖附近两个州的百姓民生,亚里奇却慷慨地说,权当把这两个州作为送给阡宸重病的礼物……
旖薇不禁佩服这两个男人虚伪且精湛的演技,明明都想将对方大卸八块,却还能这样手握着手抒发兄弟之情,或许,他们自幼便是这样相处的吧。
旖薇不知道的是,晚宴,阡宸拖着重病的身子和亚里奇喝得酩酊大醉,等到亚里奇醉的不省人事时,阡宸乍然康复,生龙活虎,并向旖薇要了一颗丹给亚里奇喂进口中。
就在此时,雪枭顺利潜入驻军州府内,脖子上多了一个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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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薇认得出,那是厉隐随身佩戴的,里面是一张布条,布条上的字迹是用血写的,“大汗、王妃、旖菡都身中剧毒,被亚里奇关入牢中,属下已经三天没有进水,恐怕有负郡主所托。”
照字条上的情形看来,知道她先前假死的不只阡宸,还有亚里奇!
而且,亚里奇为了这场仗已经绸缪了许久许久。
她让芬儿和芸儿给雪枭端来食物,便走出厢房,在回廊上焦急踱着步子想办法,却见玖擎和无血带着众将悄悄走出州府大门。
她忙追上去,“玖擎,这么晚了,你们去做什么?”
“皇后还不知道么?陛下之所以重病,就是为了诓骗亚里奇过来,今晚正是出击好机会!”玖擎匆忙说完,带着众将离开。
旖薇抚着肚子返回来,这才明白,阡宸是在装病!
可……若是今晚出击,父王、母妃、旖菡和厉隐岂不是有危险?
“薇,怎么在这儿?”阡宸穿着寝衣立在门口,已经关注了她很久。
旖薇本是想说父王和母妃有危险,张了张口,却又犹豫,现在大军开战在即,若是临时改变命令,定会让士气锐减,对新易不利。
她只能压下心底的担忧,上前扶住他,“风凉,你怎么不披上件袍子就出来?”
阡宸没有放过她闪烁的神情,“你有心事?”
“没有。”
他温柔勾住她的下巴,眼神含笑,“有的话,要对朕说。”
“没有,真的没有。”旖薇忙转移话